来着?明明没有经验,为什么自然而然就那么会叫了?匪夷所思,岂有此理!
弥晏似乎特别得意,也不知道是在得意什么,一翻身就撑在了他身上。当他脸上隐去了笑意,又用金瞳直勾勾地看过来时,那种捕食者的姿态便清晰地浮现了。但好在他的语调还是甜蜜的,黏糊糊的像是在撒娇:“哥、阿逐……我不会叫,你教我啊……”
他实实在在地被宠坏了。打小谢云逐就爱把他当解压玩具和抱枕揉在怀里,他也习惯了随时黏在人身上,以至于亲密接触已经变成了一个习惯。等到谢云逐发现他的力气大到恐怖,随随便便就能把自己摁倒时,已经为时已晚……
比如现在,他不过想试着动一动腰,弥晏的爪子就立刻摁在了他的小腹上,把他刚弹起来的腰压回了床上。那并不是小猫小狗打闹的力道,而是一种纯粹的暴力,可是他脸上装傻的表情很好地弥补了这点,叫人对他生不起气来。
谢云逐撇了撇嘴,从口袋里拿出一直在录音的手机,按了循坏播放键,他那惟妙惟肖的呻吟便盈满了房间,“学吧,学吧,你倒是学点好的……”
哪怕那呻吟充满了工业味儿,弥晏还是感到了莫名的躁动,他平时总能很好地忍住类似的冲动,然而这一次是谢云逐做得太过分了。他毫不犹豫地准备得寸进尺,忽然余光瞥见了什么,立刻警惕地抬头看去。
那是一个人头,从床底下缓缓地冒出来,双手扒着床沿看向他。
弥晏的神情立刻冷却,肌肉紧绷,在0.01秒间作出了攻击的前兆。
“弥晏!”谢云逐立刻伸长胳膊,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拴住狼狗的缰绳一样,把快要暴起的他拴在了原地。
床底冒出的人也是吓了一跳,狼狈地爬出来,手舞足蹈地小声道:“是我,你认不出我了吗,我是安德烈教授!”
这个胡子拉碴、眼圈青黑的男人,正是军方委派的科学家安德烈教授。
“我认识你。”弥晏依旧冷冷地盯着他。
什么,也就是说你明明认出了我,还打算向我攻击吗……安德烈脑门上滑下一滴巨大的冷汗。可是那种情况下不出来不行啊,否则谁知道自己头顶上会发生什么!
“我不是故意躲在这里的,是你的哥哥将我藏在了这里。”借着录音的掩护,安德烈教授飞快地小声说道,“我听说你拿到了记录着核爆炸真相的笔记,谢天谢地你还没有交给军部,因为他们一定会立刻销毁真相!”
“为什么?”弥晏问。
“因为扎切罗热的管理和运营一直存在巨大的隐患,那些高层心知肚明,却一直视若无睹。如果你看过笔记的话,就会知道这场爆炸完全是人祸,如果让国际社会知道,国家的声誉将受到巨大影响!
“所以关于真相的一切都必须被抹除,不仅仅是这本笔记,还包括亲自进入核电站调查的你们。
“相信我,你们必须想办法躲起来。既然他们能建造一百多米的石棺掩埋核辐射,就可以把你们掩埋得更深,就像是从未存在于这个世上一样!”
谢云逐按住了这个因激动而面红耳赤的男人:“别担心,我会把笔记交给你,你答应过我会公布这些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