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他也察觉到了什么,对于天性爱笑的人来说,这种若有所失感会更明显。弥晏抬头看了看谢云逐,后者对他点了点头。
弥晏就详细给麦扣讲述了“笑”的原理,然后扬起笑脸,对他灿烂一笑:“你看,就像这样。”
“Damn!我说怎么一整天我都不会做表情了!”麦扣恍然大悟,立刻活动肌肉,来了个仰天长笑,“哈哈哈哈这才对,这才对啊!”
“小心点,先别声张,”谢云逐道,“别让孔姐抓到,除非你也想嘴上穿个螺丝钉。”
麦扣听了,立刻鬼鬼祟祟地捂住了嘴,眼神左右乱瞟,一副偷感很重的样子。
“我是让你笑,不是让你变成笑话。”谢云逐在笔记本、手机、地面等地方,用各种能想到的方法,记录下了关于笑的事情。作为一种加强记忆的训练,他不熟练地咧着嘴,反复练习微笑。
麦扣也跟着开始瞎忙活,一转头看到他一脸冷漠兼强颜欢笑的样子,吓得跳了起来,“Oh My God!”
“干什么?”谢云逐的嘴角立刻撇了下去。
“小六,我以为你的精神疾病犯了!”
谢云逐额头上青筋一跳,抄起地上张百善的拖鞋,朝他的屁股掷去:“闭嘴。”
“哈哈哈哈……”天性乐观的麦扣,一通狂笑地躲到了床柱后面。
“明明笑得很好看啊……”弥晏小声嘀咕道,他的阿逐怎么样都好看,是麦扣没有欣赏水平。然而这句嘀咕被谢云逐听到了,他的屁股上又被赏了另一只拖鞋。
“别假笑了,这样没用。”谢云逐朝麦扣招了招手,“麦扣,试着回忆一件快乐的事,你必须真心地笑出来才行。”
真笑和假笑很好区分,真笑会有闪闪发光的粉末;而刚才麦扣的笑容,和他自己硬逼出来的笑容,都是没有任何闪光的假笑。
“快乐的事吗……”麦扣看他手里没拖鞋了,才小心地走出去。他摩挲着自己的胡茬,想着想着就闪闪发光地笑起来,“我想到了我的妻子,一想到她我就忍不住微笑……”
他抬头望向谢云逐,那笑容却很古怪,“你知道吗?所有人都说她不存在,只有我坚信,我一定有一个华国妻子。只要想到她,我就是世界上最快乐的人。”
谢云逐走神的思绪飘了回来,定定地看向他,“你有妻子?”
麦扣邋遢得像个单身汉,而且那番形容也实在古怪。
“当然,我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长什么样,也拿不出她存在的任何证据,所有人都觉得我疯了。”麦扣耸了耸肩,“可是你知道吗?8年前,我生活在米国,有一份大学里的不错的工作,我很喜欢我的父母和妹妹,也喜欢我的家乡和社区……
“那时候,我对华国没有任何概念。可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在那场大灾变后,我就跑到了华国,努力学习语言,找了一份工作,甚至买了房子,而且还学习了一堆育婴的知识!
“我很了解自己,除了追求爱情,没有任何事可以让我做出如此大的改变!除非为了一个我爱的姑娘,否则我怎么可能离开家人,搬到一个陌生的国家定居!”麦扣揪着自己的头发,“我觉得她一定存在,但是我没有证据,我也没有记忆,我的生命失去了很重要的部分,就像失去了‘笑’一样……”
“‘你有一个妻子’这件事,无法证实,却能够证伪,”谢云逐听完,冷静地评价道,“就你提供的证据而言,除了追求爱情以外,我至少还能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