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男授受不亲,没有您的吩咐,属下不能擅自入内!”
……这倒也是。
万一闻折柳在里头更衣,被陈瑾撞见就不好了。
陈瑾将来要娶的男人,不会介意陈瑾看过个男的赤身裸体,但闻折柳还没被她娶过门,若是被除开闺女之外的其她女子看到,贞洁还要不要?
“闻折柳有没有在里头喊你?”
倘若真如陈瑾所说,出了这么多血,闻折柳觉浅,除开昏倒,不会睡得天昏地暗,不可能毫无察觉。
“这就是奇怪之处了!”陈瑾欲哭无泪,“属下在外头喊了公子三声,公子一声没答,但属下正要咬牙,喊得罪闯进去之时,他又开口,不用进来,属下实在没办法,只好来请示您,打扰到您与慕容小姐,真是万死莫辞!”
……如此么?那还真是棘手。
何霁月侧头,看了眼慕容锦。
她是个懂事的,当即起身行礼:“郡主有要事处理,尽管去便是,某在此恭候,只望您与我陛下一切安好。”
“嗯。”心中没由来涌起股焦躁,说不清,道不明,何霁月只觉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倍,她略一颔首,匆匆往主帐赶,“抱歉,我去去就来。”
帐篷外,的确血腥气儿冲天。
何霁月五感敏锐,鼻子跟犬类一样灵,又常年在战场厮杀,与血打过不少交道,远远便闻到不对。
出血量大不说,这血闻起来,还甚是新鲜。
可分明他下令赤甲军止步于此,西越那头也没有敌袭,两方并未动干戈,怎会弄出这样重的血腥气来?
“唰啦——”何霁月双手拨开帘子。
入目之景,是幅终身难忘的画面。
先是刺目的红。
再是闻折柳苍白的脸。
如同积满血水的洼地,砸入一大块冰。
触目惊心。
更可怕的是,这看似柔弱可期,手无缚鸡之力的雪男子,手里拿着把削铁如泥的刃,冷脸往自己双腿扎。
跟着一双腿有多大仇似的。
“闻折柳!”
何霁月不知自己是怎么跑过去的,只是一眨眼,就夺过闻折柳手上那把匕首。
“你在做什么?为何要扎自己的腿!”
匕首落入地上铺着的毯子,发出声闷响,没有寻常铁器触地那样,清脆的“当啷”。
犹如闻折柳那双眼。
没有平日的清澈透亮。
徒留一片晦暗。
“我……”闻折柳头循声转过来,面上流露出几分我见犹怜的柔弱,薄唇微启,眉头又狠狠一皱,“你……是何霁月么?还是故意扮成她的模样,在朕跟前讨欢心?”
何霁月一怔又一怔。
她不在他身边的那个时候,他身边那些人为了讨好他,故意扮演她的模样,去取悦他。
……就跟中原那些大臣,四处寻找肤白貌美的大肚孕夫一般。
不过他这眼睛……
何霁月靠近,带起股气流。
“别过来!”
闻折柳双手交叠,紧紧捂在胸口。
好似即将要被采花大盗非礼的黄花大闺男……分明已经是生过一个女儿的男人了,还是这般风韵犹存。
浓厚情欲刚刚冒出个头,又被何霁月狠狠掐断。
都什么时候了,她怎么还想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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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离开的这半刻,到底出了什么事?难不成是闻折柳好端端在帐篷里躺着歇息,一睁眼发现全世界都变黑了,不知情形如何,胡乱摸索到匕首……
但那匕首,是防身所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