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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的只能抱着孩子,咬牙去中原求见了。

这恨缠缠绵绵到今生,也就罢了,可千万不能再续到下一世,又让他站到何霁月的对立面。

他不愿与她为敌,他只想将他所有的一切都奉献出来,叫她快乐心安。

“陛下刻意嘱咐过,要提到孩子容貌一事,微臣没齿难忘。”慕容锦恭敬跪着,“微臣已将这个消息一并传去中原,请陛下放心。”

“嗯,有劳。”

闻折柳摁了摁太阳穴:“你我曾成过亲这件事,一定要瞒住她。”

慕容锦仍跪得四平八稳:“臣遵旨。”

“没别的事就下去罢。”闻折柳伸手想调身后软枕位置,可掌心一离开床榻,那总使不上劲的腿就开始抖,好似手臂沾了水珠子,人要甩掉似的。

他咬牙强撑,将滑到嘴边的痛呼咽回去,只道:“离开的时候去偏殿一趟,让小白送公主回来。”

这不争气的腿,总在他想关心闺女之时掉链子。

难受得紧,他还是念着小姑娘。

虽说整个养心殿都是闻折柳的人,要在他眼皮子底下加害公主,断不容易。

可他是个爱操心的,眼里一刻没有那小姑娘的身影,心里便一刻放心不下,总觉得她离开他,他大半魂魄也被勾走了。

不自己亲眼盯着,总是不放心。

慕容锦领命退下,小白抱着悠悠转醒的公主进来,他见到闻折柳苍白的脸,以及锦被下不住抽搐的腿,眼睛瞪大:“陛下,您这腿,怎地又……”

“不必声张。”

闻折柳双手撑着床榻,坐都坐不住。

他想抱会儿孩子,但有心无力。

孩子到他怀里,只怕

会摔到地上。

“先把公主找个温暖地儿放下。”从小病到大,闻折柳早已习惯与痛楚共处,他只要鼻子还出气,眼睛还睁开,吩咐起人来,依旧有条不紊,“再将那治疗腿疾的药,煎一副过来,我吃过,自然就好了。”

“是!”小白忙不迭领命退下。

小公主闭眼酣睡,对自己父亲的病痛一无所知。

闻折柳盯着她那张皱巴巴的小脸,又想起他刻意让慕容锦放出去的,“西越公主与何霁月面上有七八分相像”的传闻。

她到底是何霁月的孩子,日后长开,定会有她的影子。

现今纵没有,也总让他想起何霁月。

她娘此刻,在做什么?

她听到他刻意传出的消息,得知他的身份,心里会怎么想?

她最恨叛徒,倘若知晓与她青梅竹马十几年的他,竟然是西越皇室唯一的继承人,在这以女子为尊的世道,用男人的身子继承西越的皇位,与她“分庭抗礼”,又会怎么想?

只怕是要除之而后快罢。

快刀斩乱麻,是她最拿手的事儿。

心中烦躁,身子跟着不好受。

闻折柳只顾着沉溺在自己的悲痛之中,连苦药何时被端入屋都不知。

直到小白将药碗端到他面前,他才缓过神,接触到熟悉的苦味,胃脘一阵翻江倒海,闻折柳并不理会,硬是咬牙咽下平日非得小白用糖哄才肯咽下的药。

“呕!”

忧虑伤脾胃,药才刚入喉,未抵达胃脘,就被无情吐出,甚至是一种爆发性的姿态,从鼻腔喷到痰盂。

他满口鼻都是火辣酸苦气儿。

“咳,咳咳!”

嗓子受这火辣一呛,完全受不了,闻折柳瘫在一堆软枕上,有气无力轻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