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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的何,光风霁月的霁月。”

她略俯身,乌黑瞳孔映出两颊烧得嫣红,漂亮双眼略微失焦,跟受惊宠物似的,弓起脊背的人儿。

“你呢?”

闻折柳脊柱紧紧贴着软垫。

“鄙人粗名,只怕污贵人耳。”

他垂眸,躲开她明晃晃的探视。

这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还真是似曾相识。

没得到意料之中的回复,何霁月面上也不见急躁,总归她寻闻折柳,已经过了大半月,不再会像起先拿不拿,听到风吹草动,登时如临大敌。

一来,她是个老练的猎手,不会将猎物逼得太紧。

二来,女男授受不亲,这人就算再可疑,也是个男子,她再往前些,就越过询问的胁迫,到强抢民男的无耻了。

但此人贸然出现在马车里,着实奇怪。

何霁月往后退了退,“呼啦”一下展开藏在袖中的画像。

“见没见过这个人?”她紧盯着他的脸。

闻折柳只粗略扫了画像一眼,确认画上之人是自己,便迫不及待往落款处望去。

正是何霁月私印。

目光移回画卷,闻折柳心中又是一抽。

这笔法,正是他教何霁月的白描。

那时何霁月顾着练功,连着在学堂缺了好几日功课,她夜里找到相府,磨着闻折柳教她,正撞上闻折柳身体不适,卧床歇息,晕得连睁眼都困难。

他被她磨得耳朵要生了茧,无奈强撑病体,草草教了她一回,她竟是至今未忘。

还为失踪的他,专门画了一幅。

……不,这不是她这几日画的。

这画上墨迹干了有一段时间,不似近年之作。

只是肚腹那块儿,往外扩了几笔。

寒风自马车帘口来,吹散闻折柳不缺颜料的藤蔓,疯长般的思绪。

“不曾,咳,见过,咳咳咳……”

情绪波动,不出意料引发身子不适,闻折柳本欲压下喉间痒意,无奈一开口,这咳嗽便如决了堤的洪水,怎么也压不住。

生怕冲撞何霁月,他抬起手,一下用帕子掩住唇。

偏生何霁月还杵在上马车之处,手撩着帘子,任由冷风一个劲儿从缺口灌入马车,极通灵性地挑马车内最软的柿子,捏了个粉身碎骨。

“抱,咳咳,歉……”

心肺隐隐作痛,喉咙随之沙哑

,闻折柳轻轻翻过身去,用后背对何霁月,打算等这阵剧烈的咳嗽过去,再出声致歉。

可一时半会儿都止不住。

见此人咳得撕心裂肺,像极了发病时,上气不接下气的闻折柳,何霁月爱屋及乌,手下意识探向衣袖。

吴恙给闻折柳开了副新药,说是比起之前那方子,对咳疾更有效。

只是药丸在她手里,病人却不在。

这药是否见效更快,也就一直无从得知。

让这不相识之人,来试药,也好。

“你这咳疾,常犯么?”

盯着眼前人咳到发颤的手,何霁月终究还是用指尖将药瓶推回袖中,一颗药丸都没取出来。

且不说里头药材宝贵得很,给个陌生男子不值当。

这药丸,是独属她那小病秧子的。

她只想给他。

闻折柳不知何霁月思绪万千,只是听她问起他身上的病,心中一紧。

“非也,咳,是发着热,才……”

他心中慌乱,连个像样的谎话都编不圆,一时间,只好通过咳嗽来缓解,但只装着咳一两下,还没什么,来来回回咳得多了,肺腑愈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