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生垂眸看我,神色有些复杂,随后放下筷子,双腿在桌下包围我的腿,接着——
轻轻一夹。
无数只蚂蚁沿着大腿爬到丹田,精气外溢一柱擎天。
大脑变成蒸汽水壶,颅内脑浆沸腾,垂体疯狂咆哮:救命啊啊啊啊啊!!!
麻了,下半截都被夹麻了。
沈月生淡淡道:“舔着脸求包养,活不好还粘人,你哪来的自信啊?”
正常人被这么怼肯定自卑抑郁,但我的词典里就没有自卑俩字儿,说好听点是:心理素质好,说直白点就是:不要脸。
上学时,有时间刷鞋,我经常穿小白鞋;工作后,忙起来总忘记刷鞋,所以我很少穿小白鞋。
以己度人,生活中越是不修边幅的人,在工作上就越专注。
沈月生的心思都在品胜,我对他来说只是合作广告的附属品;他之前不跟我聊广告,我说广告招生成本比渠道低,他动了合作的心思,想压榨我的剩余价值,所以说教具销售睡了教务处主任。
我迎难而上,说:“你不就是差钱了么。”
沈月生被戳中要害,没好气道:“想上还想要钱,便宜都让你占了。”
如果不想合作,谈到这里,他大概率会像之前一样转移话题,现在他没转移话题,只是骂我,就说明我猜对了。
所以,我只需要用心做好提案,控制品胜广告投放的招生成本,就能站着把单签了。
现在招生提案还没出,杀价未免太早。
我说:“今儿个来得匆忙,没带招生方案。这样,你给我三天时间,让我出完招生细化案,咱再好好聊聊价钱,成么?”
KA要接触很多关键客户,没时间把方案都做得面面俱到,探需时只需要一个思路,待确定甲方需求后,再制作详细的策划案,才能有事半功倍的效果。
或许是被我的脸皮厚度震慑,沈月生没再扯皮,直接应下,“周五下午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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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饭后,沈月生没回学校,而是打车去了别的地方。
有车不开,打车赴约,明显是去酒局。
白天处理教务,晚上招待股东,天天连轴转,肯定特别累吧。
不过比起关心他,我现在有更需要关心的。
我的爱车被人刮了!
为了省钱,五菱宏光没停在车位,前面右侧的保险杠差点儿被刮碎。
雨刷器下面夹了张纸条,看来不是肇事逃逸。
我坐在车里,拨通纸条上的电话。
“喂,你把我车刮了?”
“啊对,不好意思啊兄弟,车上没你电话,我着急接孩子,就写了张纸条。”
这人说话有点儿大舌头,认错态度良好,还叫我“兄弟”套近乎,热情得反常。
我问:“走保险还是私了?”
“私了吧,这手机号是我微信,修车多少钱我转你。”
“行。”我爽快道,“前车杠1200,再加200的人工费,你转我1400就行,误工费我就不要了。”
“夺,夺少?”
我重复了遍:“1400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