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4章 西海岸匪帮说唱先驱!(2 / 2)

「黑爵士」凑过来看,若有所思:「怎样过」?嗯,是顺了点,您改得好!」

他又高兴起来,摸着胡子夸奖道。

莱昂纳尔继续念:「是发财还是进牢房。」进牢房」这个说法太,太直接了。」

他实在找不到别的词来形容,只好硬着头皮往下读:「袋子里的钱在响,但我心里空荡荡。」

这种手法叫做虚实结合」,从实实在在的钱,写到个人的主观感受,表达了诗人内心的寂寞与孤独。」

随着点评的深入,莱昂纳尔逐渐发现「黑爵士」文学修养实在有限,并不难哄,倒是放松了下来。

他前世初中语文阅读理解和这一世编写《蒙铁尔密卷》的本事全用上了,不时就能让「黑爵士」喜上眉梢。

「也许该找个姑娘,把这糟糕夜晚忘掉。」这是一种常见的排解方式,在很多文学作品中都有体现。

比如巴尔扎克,比如狄更斯—你知道狄更斯吗?你的诗歌和他的小说在语言上有些共同之处——

你们都能藉由质朴的语言表达深刻的内心感受。」

就在莱昂纳尔愁眉苦脸地修改「黑爵士」的诗歌的同时,酒馆的「储藏室」

里,却是另一番景象。

几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围坐在一个装货的木箱旁,箱子上摆着一盏煤油灯,昏黄的光线在他们脸上跳动。

瘦小精干的酒保芬恩正弯着腰,压低声音向在座的几人汇报。

「镇长先生,治安官,老板,霍金斯太太,布彻先生————我都听到了,听得真真的!

那两个家伙,关起门来就在念叨什麽法律」正义」牢房」代价」————对,那句话是正义在我手中!」」

围坐在木箱旁的,正是风息镇真正掌权的几位大人物:

镇长,阿莫斯·格林伍德,五十岁上下,手指焦黄,不停地捻着手里的雪茄—

治安官,巴克·拉文,须发皆白,脸上带疤,是个十足十的壮汉;

酒馆老板,塞缪尔·詹金斯,头顶已经秃了,大腹便便,却精明得很;

霍金斯太太,镇上唯一的妓院「安乐窝」的老鸨,年过四干,浓妆艳抹丶风韵犹存,手里拿着一把羽毛扇;

肉铺老板,沃尔特·布彻,膀大腰圆,浑身散发着油腻味,他是镇长的忠实支持者。

「法律?牢房?正义在我手中」?」镇长格林伍德停止了捻雪茄的动作。

他皱起眉头,语气不善:「他们真是这麽说的?」

芬恩用力点头:「千真万确!那个年轻点的,叫摩根的那个,还说什麽很有精神」胜券在握」————

听着就像是在讨论什麽宣言,或者是什麽命令!」

妓院老鸨霍金斯太太用羽毛扇半遮着脸,说话细声细气:「我就说他们不对劲,我们这这麽偏僻,很少外人来。

那个年长的像个侦探;那个年轻的斯斯文文,像是个检察官!他们肯定是上面派来的!」

肉铺老板布彻粗声粗气地反驳:「放屁!州里那帮老爷们会派一个教书先生和一个流浪枪手来?

我看他们就是铁路公司雇来的探子!大北铁路」那帮杂种,一直想吞掉东边那块地,肯定是他们派来搅混水的!」

酒馆老板萨姆擦了擦秃顶上的汗,忧心忡忡:「不管他们是哪边的,在这个时候来到风息镇,肯定没好事。

铁匠老乔和殡仪馆的斯内德那几个家伙,最近蹦躂得可厉害了,整天嚷嚷着要改变」,要公正选举」。

万一这两个陌生人是他们请来的外援————」

治安官巴克·拉文冷哼一声:「管他是什麽来头,要是敢不给我面子————」

镇长格林伍德沉吟道:「林肯县那边的事儿才过去几年?上面要是真想动我们,也不是不可能。

但如果是铁路公司的人,或者只是两个路过的亡命徒,我们也没必要这麽紧张。」

他看向酒保芬恩,「你还听到了什麽?关于他们的身份?」

芬恩努力回忆着:「他们说话挺小心,不过,那个摩根好像提到了平克顿」?声音不大,我没听太清。

好像是在骂?又好像不是————我不敢靠的太近,怕他们发现了。」

几个人几乎同时低呼:「平克顿?」

平克顿侦探事务所的恶名,在西部无人不晓,他们手段狠辣,背景深厚,经常受雇于政府处理「棘手」问题。

霍金斯太太开始恐惧了:「难道是平克顿的人来调查我们?天啊!」

她没明说调查什麽,但在座的人都心知肚明—一风息镇的镇长和丑盲官位置,从内战后就没换过人。

几个人争论不休,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镇长格林伍德做了决定:「好了,别吵了。拉文,你上去一趟。

不管亢们是州里的人,铁路公司的人,平克顿,还是逃犯————我们都必须弄清楚亢们是来干嘛!

如果是过路的,给亢们亨颜色看看,让亢们赶恒滚蛋。如果是冲着选举来的————」

他一下把手中的雪茄掐灭:「那就不能让他们活着离开风息镇了,我要让他们知道什麽才叫他妈的胜券在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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