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0 章 还给(1 / 2)

第40章还给

这个时候找上门,还点名要找严雪,祁放想不多想都难。何况对方还曾经亲口告诉他,自己有个相亲对象找不着了……可严雪不是说她那个相亲对象一米八大个儿,

长得特别好吗?这叫一米八?这叫长得好?祁放抿唇定定注视着对方,有那么一瞬间很想回到当初,把那句“没事总会找到的”收回来。

齐放看到祁放,就只是纯然的意外了。他还摸摸头,又朝后看了一眼,“严雪是住在这里,我没找错吧?”祁放很想说他找错了,但里面严大小姐已经听到声音走了出来。

看到她,齐放下意识便以为这是自己要找的人,走过去,“你、你好。”“你好。”严大小姐到底受过良好的教育,最基本的礼貌还是有的,就是显然不明所以。

被那双眼睛疑惑地望着,齐放忍不住又摸摸头,“那个,我是齐放,

之前跟你相亲那个。我不是没碰到你人吗?你表姨也以为你丢了,听说你地址在金川,让我过来看看。”话说得有点乱,

但严大小姐还是听懂了,转头望严雪,“来找你的。”齐放顺着她的视线望进里屋,一下子懵住了,“你、你是严雪?”

严雪也很想学着他问一句:“你竟然就是qi放?”金川和小金川说错了也就罢了,说好的一米八大个儿呢?说好的长得特别好呢?

而且对方小时候的照片她见过,眼睛挺大的,怎么现在这么小了?难道他这些年就光长个子不长眼睛?无语归无语,但人既然都找来了,严雪还是招呼对方进屋里来坐。

见她又站了起来,祁放过来把她扶回炕上,“你坐着。”自己去给齐放和严大小姐倒了杯水。严大小姐这才想起来,好像自己从来到现在,祁放都没有给她口水喝的意思。

齐放更是在状况之外,祁放递给他搪瓷缸子的时候,还受宠若惊说了声:“谢谢。”被祁放莫名看了眼。

等祁放在严雪身边坐下,紧挨着严雪,他才反应过来,“她是嫁给你了?”这不废话吗?当初几个人在山上的时候还介绍过。

但人家是正主,他才是白捡了一段姻缘的那个,祁放最后还是没做声。齐放又看向严雪,“你、你本来是要来跟我相亲的?”

以前还多少有点掩藏,如今问出来,却是难掩的失魂落魄。饶是他老实惯了,面对此种场景,也不禁又多问了句:“你怎么就嫁给他了?”是啊,她怎么就嫁给祁放了?

严雪默了下,“那天秋芳姨本来想送我过来,但她家大强掉冰窟窿里了,没来成,走的时候跟我说你叫qi放,在金川林场。”

“啊?”齐放完全没想到会是这么弄岔的,“那他?”这显然是在问祁放了,祁放也就接了口,“我姓祁,单耳刀祁,单名一个放。”

“你也叫qi放?”这下齐放有点转过来了。单秋芳说错了地址,严雪自然也就找错了地方,而金川林场刚好有个名字发音跟他一样

了,最后这一小段路两人完全是沉默着走完的,谁也不知道还能和对方说什么。

等祁放回去,面对严大小姐,那可就不一样了,“你现在就走,还是我去举报你没有介绍信,让人带你走?”

如果当初他对严雪就是这个态度,严雪就算没发现自己认错人,也不可能嫁给他。严大小姐显然被他那张冷脸吓到了,一言不发起身开始收拾东西。

倒是严雪看她一个人跑了这么远,多问了句:“没有介绍信,你这一路怎么过来的?”现在做什么可都要介绍信,没有介绍信寸步难行,更别提一跑上千里了。

面对她,严大小姐倒是没那么紧绷,揪了揪自己胳膊上的红袖标,“我有这个啊,有这个不管到哪都有人招待,车票也不用买。”

严雪这才想起来早期的确有这种事,当时甚至有不少小学生带着红袖标,跟着中学生一起走,去了全国不少地方。

对方戴着这个,的确不怕会有人查介绍信,一般人不怕被她查就不错了。看来这姑娘看着一派天真,有种被家里保护得太好的不知事,但至少不是真傻,不像原书里那样。

原书里她一辈子都没离开别人给她编织的象牙塔,小时候是父母,长大了是丈夫,直到家里出事,她都不知道父亲和丈夫都做过什么。

她甚至不知道一直对她温柔体贴堪称百依百顺的丈夫,其实还在改革开放后赶了把时髦,在外面养了个小的。

她这边花的都是两人的工资,一直以为丈夫干干净净,对方却贪了不少项目资金,都放在小的那里,养他一双私生子女。

在她辛辛苦苦为父亲和丈夫奔波,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时候,那个小的早卷款跑路了,差点就真成功出了境……

书里的人物是书里的人物,当书里的人物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严雪还是更多了几分柔软。

她本准备亲自送对方去招待所,但祁放显然不可能同意,更不可能自己去送,于是又成了祁放背着严雪,严大小姐自己抱着包在旁边走。

回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不远处几点灯火,影影绰绰照着归家的路。两人一个走,一个听,一时都选择了沉默。好一会儿,严雪才出声问:“什么时候知道的?”

没问“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显然是笃定他已经知情,祁放心里一虚,但还是实话实说:“七天前。”严雪一算就知道了,“你收到信那天?”

“嗯,信是我一个朋友的,我本来以为你在家里过得不好,想找人打听一下。”那他是哪天寄的信严雪应该也知道了,在他问过她头伤的第二天。

而且他问起她头伤的契机……严雪问男人:“你是不是根本没看到我头上有疤?”“嗯。”

那他俩还真都够能脑补的,她以为他反应那么大是没能读成书,他以为她不知道他已经读完大学是失忆了。

亏他俩一天天鸡同鸭讲,讲了三个多月,竟然还都能对上,一直没露馅。亏她还可惜他生错了时候,没能读个大学,结

可能的,因为严雪问了一圈,推荐的大夫不是在镇医院,就是在镇上,他们明天根本没那时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