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7 章 · 第 127 章(1 / 2)

第127章·第127章

他喜欢听她唤他师兄,更喜欢听她唤他阎罗。

游辜雪直起身来,撑在她上方,唇上带着水淋淋的湿痕去吻她,慕昭然迷迷糊糊,抵住他的唇,先擦了擦,才肯放手,让他亲下来。

“是甜的。”游辜雪贴在她唇边,认真道。

换来她羞恼的瞪视,“你嘴巴有问题。”

游辜雪忍不住笑一声,随即又因心口的剧痛而蹙眉。

慕昭然抚上他紧蹙的眉心,眸色清明了几分,推着他坐起来身来,紧张道:“师兄是不是哪里受伤了?是哪里疼吗?”

游辜雪动作一顿,抬手握住她纤细手腕,将脸埋进柔软的手心,原来被她爱着是这种感觉,就算在意乱情迷中,她也能注意到他强忍的痛楚。

“师兄,难道我咬得太用力了?”慕昭然另一只手抚在他胸前,他身上被蔷薇荆棘所划伤的地方,都被药气催动愈合,只有胸前还留着一个被她咬下的齿痕。

游辜雪摇头,“不是这个。”

他也不知那痛楚来源于何处,游辜雪查探过自己的身体,没有内外伤,神魂上的鞭伤也好得差不多了,只有那股锐痛,源源不断地传来。

仿佛被一箭穿心过。

他会探查清楚,但不是现在。

游辜雪将她抱进怀里,示意道:“这里也很疼。”

慕昭然:“……”她抬手掐了一把他的脸颊肉,被按在后腰上的掌心用力地压向他,紧贴在那物上,他之前到底是怎么装得那么好?让她都真的相信,他是山巅的冰雪美人,无欲无求。

他分明又欲又求!

慕昭然这一世初尝情事,比不得前世身经百战,现在还没缓过来,游辜雪也没有再做什么,只是抱她在怀里缱绻轻蹭,缓解那股渴望的疼意。

慕昭然很快被磨得哼哼唧唧,身体仿佛下了一场绵延不停的细雨,雨珠顺着长柱淅淅沥沥地淌下,她泪雾朦胧地望见外面肆意生长的蔷薇,咬了咬他的耳垂,娇声道:“师兄难道不该给我一个解释么?”

游辜雪眼尾泛红,偏头隐忍地盯着她灵动的面容,“解释什么?”

慕昭然蹙了眉心,捧住他的脸,轻喘一口气,道:“解释一下,我丢弃的玛瑙珠,作秽符的枯枝,送给仙鹤的灵鱼,还有我的手帕,罗袜,为什么都在你这里?”

游辜雪当初还遗憾,没有看到她发现他的藏品时的表情,揣测着她或许会惊讶,会惶恐,亦或是厌恶。

可这些都没有,眼前的这双眼瞳里只有热烈,就这么直勾勾地注视着他。

质问之下,反倒是他脸上发热,承受不住,快要被她的目光焚化。

游辜雪眸光闪烁,偏头避开她的视线,难得生出几分羞窘,闭上眼,视死如归地回道:“捡的。”

慕昭然睁大眼睛,盯着乌黑鬓发下透红的耳垂,追问道:“捡来做什么?”

游辜雪眼睫动了动,又忍不住睁眼,目光凝在她

台上,便得顺应这个道,将自己的道心与天道宫的道相磨合。”

只不过,那道碑之上所书的只是天道宫表面之道,在问心台上,才能看到那道碑之上的丰功伟业,是如何建成。

天道宫山门外那一座罪碑,说谁有罪谁便有罪的权威从何而来?世人的信仰从何而来?

便在那道碑之上所铭刻的一次次平患救世。

救一村,可得一村之信仰,救一城,便可得一城之信仰,若能救一国,就能得一国之信仰,若有救世之功,自然可得天下人之信仰。

而有了信仰,便有了无上的权威。

可欲救一村,先须有灭村之危,欲救一城,便需要倾城之祸,欲要救一国,便必要覆国之因,乱国之人,误国之罪。天道宫要维持信仰不衰,每隔数年,那道碑之上便需要添加一笔聚拢人心的功绩,若没有危机,便造就危机。

他在问心台上,透过道碑,初次看见她时,还不知道她便是被选中的一个“因”。

第二次见她,是在妖骸深渊,游辜雪已经从正道的大弟子堕落成阴暗的蛊魔,他为炼蛊,去了那个阴煞之地,恰在那里看到了她。

他花了好长时间才想起来她是谁,想起来那一双天真而明亮的眼睛,他探了探她的修为,一个靠丹药强行提升上来的金丹,那金丹脆弱得一指就能碾碎。

这样的金丹,是不可能活着走出妖骸深渊的。

她修为低微,剑法平平,娇气脆弱,一根枯骨,一张鬼面,就能吓得她哭爹喊娘,但她就这么一边哭,一边爬也爬到了出口,他还从没见过她这样又脆弱又坚韧的人。

她太怕死了,所以求生的意念格外强大,强大到让人刮目相看。

只差一点,她就能出去。

所以,游辜雪好心地送了她一小程,招了一只毒虫将她送出了妖骸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