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刻,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但奇怪的是,他非但不对此感到后悔,反而庆幸自己做出了这个决定。
没办法,他已经很久没和浅川凉单独呆在一起了,他实在是太想那个家伙了。
在做了那个不堪入目的梦后,他便和对方刻意保持距离,希望借此压下那些?心思?,然而几天?过去了,他绝望地发现,这样做非但毫无用处,反而让他更加清晰地意识到,自己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仅仅只是和那人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他便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痛苦,就像一个可悲的瘾君子一样,拼尽全力也戒不掉那让他上瘾的东西。
琴酒不是个会委屈自己的人,在发现这一点后,他索性不再做无用功,当天?夜里就顺从?自己的心意,抱着枕头敲响了浅川凉的门。
思?绪渐渐回到现实,与?此同时?,浴室的水声停了下来,紧接着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他心中一跳,下意识循声看去,入目的景象让他登时连呼吸都?放轻了。
洗完澡的浅川凉随意地披着件睡衣,迈开?长腿朝他走来,结实的胸膛随着他的动作若隐若现,每一根肌肉线条都?彰显着力与?美的完美结合。
他只看了一眼便不敢再看,局促地移开?视线,继续看着头顶的天?花板,然而脑袋里全是刚才看到的画面,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
浅川凉并未注意到男孩的异样,他从?床头柜里找出?吹风机,打开?开?关,吹起了头发。
他的头发不像黑泽阵那么长,没过几分钟就吹干了。在男孩的注视下,他关掉吹风机,重新放进床头柜里,然后顶着刚吹干的头发坐在床上。
床边凹陷下去一块,琴酒心如擂鼓,面上却仍保持镇定,假装不经意地问道:“你现在就要关灯睡觉?”
浅川凉正?准备关灯睡觉,闻言动作一顿,低头对上他的视线,斟酌了一番方才开?口:“如果?你还想玩一会儿手机,也可以等下再关灯,反正?现在时?间?还早。”
然而他没想到的是,男孩听完这番话后,居然毫不迟疑地摇了摇头:“不必了,现在就关灯吧。”
闻听此言,浅川凉微微挑了挑眉,而后指尖轻点,伴随着啪嗒一声,灯被?关掉,周遭顿时?陷入黑暗,只有几缕微弱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勉强照亮了室内的陈设。
浓稠的黑暗将琴酒包裹住,但他的心跳却丝毫没有慢下来,反而越发鼓噪。和忐忑不安的他完全相反,浅川凉就跟个没事人?似的,大大咧咧地躺在他身边,呼吸平缓悠长,像是睡着了一样。
心头涌上些?许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琴酒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闭上双眼,试图让自己入睡,然而那股浓郁的草木香却始终萦绕在他的鼻端,扰得他心神不宁,无法入睡。
几番尝试无果?后,他终于死心,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随即转过身静静地看着面前的人?,借着月光打量他的眉眼。
虽然他已经见过这张脸很多次了,但现在近距离打量,仍让他下意识地屏住呼吸,感叹着造物主的偏心。
对方毫无疑问是长在他审美点上的,但再好看的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