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恨不得将这个支离破碎的人包裹起来,用全部的爱意去?温养。
可他终究是不敢,不敢暴露自己的别有用心,不敢亵渎那片明月清辉。
宋怀晏察觉到的时候,沈谕已经停在了他身后。
“阿谕?”他顿住脚步,
云层缓缓飘过,遮住了天上明月。
沈谕双手垂在身侧,指尖用力抵在沁出薄汗的掌心。
“师兄……”
他张了张口,却说不出其?他的话。
他向来这般笨拙。
他不会说话,不讨人喜欢,甚至不知?道怎么,去?做一个正常的人。
他怎么敢再奢求……
他已经获得了师兄的谅解,师兄的怜悯,师兄的照顾。
怎么还?敢,奢求师兄的喜欢。
那种,独一无二的,被放在心里?的喜欢。
前面不远处,陶宛君凑到宋爱国?耳边说了什?么,宋爱国?挠着头反应了一会,继而大笑起来,陶宛君也跟着发出悦耳的笑声。
宋怀晏的思绪被那边吸引,没有注意到沈谕此时异样的神情?,他也想缓解自己心中酸涩的情?绪,便急着转移话题。
“这小?子,看来也用不着我操心。”宋怀晏不由感慨,“真是能者多劳智者多虑,无能者无忧无虑啊……”
他倒退着走了几步,朝沈谕招招手:“我们再走一圈就回去?吧,小?姑娘应当?也没什?么事了。”
*
两人是连夜打?车回的长宁镇。
宋怀晏因?为晕车难受,回去?后早早洗漱睡下了,沈谕却是一夜未眠。
第二天,一切如常。
之后,日子不紧不慢地过去?,宋爱国?那边没有再发生什?么异常,仿佛那日的事只是一个意外,蜻蜓点水般了无痕迹。
宋爱国?自从谈恋爱后,回家?的次数少了许多,但和沈谕的关系缓和了不少,他慢慢觉得,似乎沈谕来家?里?以后,宋怀晏的状态比以前好了许多。
宋怀晏教会了沈谕各种生活小?技巧后,便乐得清闲,逐渐“骄奢淫逸”,除了坚持做饭,其?他事情?都心安理得地接受师弟服其?劳。
每日吃饭睡觉逗师弟的生活,让宋怀晏生出了一种岁月静好、人生美满的错觉,仿佛他们已经在这个小?镇一起生活了很多很多年。
门口的石榴花谢了又开,院子里?的草药换了一筐又一筐,厨房每日飘出不同的香气。
而那个冰雪似的人,终于?放下了最初的局促和不安,渐渐沾染了这人间的烟火气。
会在洗完澡后熟练地将两人的脏衣服抱去?阳台放洗衣机里?。
会在下雨时手忙脚乱地抢收院子里?晒着的草药。
会在骑自行车的时候,学着宋怀晏的样子晃动车把手。
会在一旁看了很久后,眉头轻皱,拿过宋怀晏的手机说:这一局我帮你?打?。
……
只是“长河月落”带来的后遗症,宋怀晏还?没能找到治愈的办法?,只能暂时用他并不怎么精通的医术,换着方子煎药调理。
好在这几个月,沈谕没有动用过灵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