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刚才那点阴霾仿佛彻底被抛到了九霄云外。他宝贝似的抚摸着刀身,爱不释手:“那是,它选了我当主人,不吃亏不上当。”
接着狡黠一笑,蹭了蹭江临舟的衣服,“主子,想不想给我点奖赏?”
江策川经常向他讨赏,就跟向人讨封的黄皮子一样,他对此已经见怪不怪了。
“想要什么?”
“我想想……”
江策川还没想好要什么,讨赏的话早就脱口而出了。
而另一边,下落不明的贺兰慈跟带刀他们在一片混乱中逃了出来。
但是两人伤势都不太乐观,带刀胸口被扎了一刀,贺兰慈双目失明,还被砍断了一截小指。
带刀伤口淌着血,抱着贺兰慈往外跑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站住!”
有人在背后喝住带刀,问他是什么人。
带刀调整了一下呼吸,提起刀回答了他这个问题。
贺兰慈尚在昏迷中,无法想象带刀一手抱着他一手拿着刀,一人一刀,为他砍出来一条回家的路。
残阳如血,落下的余晖撒在他们脸上,像是蒙上了一层阴影,带刀骑着随手牵来的马,马蹄声疾,他一刻也不敢停歇,他要带着贺兰慈跑得越远越好。
去哪里都行,他这辈子都不要再来京城了。他那完美无瑕的主子在皇宫里被折磨成这副样子……
刚才抱贺兰慈上马的时候,带刀发现贺兰慈的左手的小拇指被包扎起来,白色的纱布上渗着斑斑血迹。
他主子的一双手十分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而这被包扎起来的小拇指明显比其他的短了一半不止……
有人把贺兰慈的小指头砍了一节……
带刀看到的时候又是一阵揪心的感觉,像是有人在他心口狠狠剜了一刀。
他用脸蹭了蹭贺兰慈的头发,又轻轻地亲了亲,让他靠着自己的左胸口,驾马远去。
带刀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么做,如果是一条狗,那么他做的已经够好了,但他刚才的所作所为早就超过了一个暗卫应该的职责了。
他可以救贺兰慈,但不会亲他。
这不是一个暗卫应该对主子做的事。
可是他全做了,如果说以前的是他身不由己,可是这一次呢,明明他只要骑着马带贺兰慈出来就好了,为什么还要亲贺兰慈的头发,亲他的脸。
这马像是打了鸡血一样,跑得飞快,带刀耳边的风声呼呼作响,就像他一直砰砰跳个不停的心脏。
他已经意识到了他对贺兰慈的感情,不只是暗卫对主子的忠心,而是一种带着占有的爱。爱他曾经不可一世的傲气,爱他坏的要死的脾气,爱他一张口就能气死人的嘴,贺兰慈身上的种种,不论是好是坏,他全部都接受,全部都喜欢。
所以他看到贺兰慈凄惨的样子才会那么痛苦,以至于痛苦到难以呼吸。爱他所爱,痛他所痛,带刀的一颗心都为贺兰慈而揪紧了。
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去抚()他,去亲吻他。
想通了的带刀大口呼吸着,看着怀里闭着眼的贺兰慈,眼泪顺着眼角从脸上滚落,砸在了贺兰慈脸上。
“原来主子你那一天要我说的话是这个吗?”
带刀回忆起来贺兰慈焦急地要自己说些什么的那一天。
又想起来自己驴唇不对马嘴的回答,现在想连他自己都觉得荒唐,贺兰慈生气也是应该的。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页?不?是?i???u?????n?????????5???c?????则?为?山?寨?佔?点
带刀勒停了马,抱着滑落的贺兰慈往上靠了靠,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心跳声让主子听到一样。然后低头吻掉了落在贺兰慈脸上的眼泪。
眼泪淡淡的咸味在()尖弥漫开。
原来我一直爱你。
明白自己心意后的带刀只想着带着自己的心上人远走高飞,但是他忘了自己身上还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