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我马上放暑假了,看看能不能固定一下更新频率∠(」∠)_
第59章 他总觉得太腻人
面对江策川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讨饶”,江临舟神色未动,仿佛根本没听见那声“主子”。他只是垂下眼睫,看着自己握在手中垂落的软剑。
修长的手指微动,那柔韧如蛇的剑身便悄无声息地滑回了精工打造的剑鞘内。他抬起眼,目光沉沉地落在江策川身上,那眼神深得像是一口古井,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
“策川,”他开口,声音平稳,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分量,“我不需要你强求自己变强。”
他顿了顿,似乎在斟酌词句,但最终还是选择最直接的方式。
“我不需要你变得多强,更不需要你用这种方法勉强自己。”
虽然自己最初的想法就是锻造一把供自己驱使的“活刀剑。”
江策川脸上的嬉皮笑脸瞬间褪去了。他看着江临舟那双仿佛看透了一切、也承受了一切的眼睛,心里某个角落狠狠抽动了一下。那些被他刻意忽视的、在记忆深处翻涌的旧日画面——关于藏云阁的束缚,关于那些被浪费掉的、能与真正的死侍交手的机会,他足足忽略了十几年。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和坚决,声音也沉了下来:
“没勉强。我说了,是我自愿的。”
他一字一句,像是在重新确认一个迟来的、沉重的真相:
“以前是我傻,是我混账不知好歹,放着藏云阁这么一个高手云集不去理会,放着那么多痛快淋漓的对打机会,白白浪费了十几年。”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懊悔和恨铁不成钢,恨的是他自己。十几年空耗,如今想要弥补,却连身体本能都已遗忘大半,这让他心底憋着一股无处发泄的郁气。
江临舟的指尖在身侧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提及过去,那些晦暗不明的纠缠与代价像冰冷的藤蔓一点点缠绕上来。他几乎是立刻截断了这个话题,像一把快刀斩断了回忆的丝线,声音微冷地岔开:
“十三郎不知从哪里寻来的金丹银丸当饭吃。”他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讽刺,“身子骨倒是越吃越垮了,今日急召,命我代他出宫一趟。”他顿了顿,终于将那丝不易察觉的询问抛了出来:
“你去不去?”
“去!”
江策川想都没想,那一个字几乎是弹跳着脱口而出,斩钉截铁,带着飞出牢笼般的迫切和兴奋。
这毫不犹豫的回答如此熟悉。江临舟心头微震,一瞬间仿佛回到了很久以前——他在藏云阁的时候,那时的江临舟也是这般,明明心里早已替对方打点好一切出行所需,口中却总爱淡淡地问一句:“闷了?带你去外面看看?” 网?阯?F?a?布?页??????ü???ě?n?②????????????c????
本就是为江策川准备的行程,只是他一向不喜将这份心思诉诸于口,觉得太过腻人,总是以随口询问的方式将自己细心备好的东西全盘托出。
可能因为第二天要出去的缘故,江策川睡得格外早,哪怕因为兴奋劲睡不安稳也在闭着眼。
翌日,天色尚早,晨光熹微。
江策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视线刚聚焦,便看到江临舟已端坐在不远处的梳妆镜前。
那人肩背挺直,如苍松劲竹,一头墨发被一丝不苟地梳理得整整齐齐,侧脸的线条在晨光映衬下,显出几分冰冷的精致与疏离。他早已梳洗停当,身上仅着一件颜色素净的常服,外面随意搭了件同色系的薄棉外衫,仿佛这点寒意于他不过是拂面的微风。
“主子,你起得好早……”江策川把被子往上一扯,捂住半张脸,声音带着浓浓的睡意含混道。
江临舟没有回头,似乎对镜整理完毕,便径自起身,披着那件显得过于单薄的外衣就要往外走。
“哎!等等!”江策川见状,睡意瞬间跑了大半,一个激灵从暖被里弹坐起来。他踩着鞋跟跳下床,动作麻利地在衣柜里扒拉出那件昨日才收起的、厚实又蓬松的白狐裘,抄在手里就追了出去。
“穿这么点?这天冷得能冻死人骨头!”江策川几步追上走到庭院里的江临舟,不由分说,把那沉甸甸、暖烘烘的狐裘往他肩上一披,又探出手,不由分说地摸向江临舟的下巴和挺直的鼻尖。
指尖触及的皮肤,果然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