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是喜欢在发尾的时候用手指缠一下头发。江临舟不知道是该夸他还是该骂他。
“是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你都让我给他去送玉佩了,怎么还会再害他,是我自作聪明,是我胡思乱想,我们家三小姐怎么可能会杀他。”
江策川有一下没一下顺着江临舟的头发,江临舟显然是吃他这一套的,收回了牙齿,就往屋子走,“我困了。”
江策川见他终于冷静下来,又是他平日里的主子,连忙抱着枕头就跟着往屋子里赶。
十三郎派来的探子是个心急的,看着江临舟把江策川打出去就急急忙忙回去跟十三郎讨赏。
十三郎歪在贵妃榻上,哼了一声,“真看清楚了?”
“小的没看清楚怎么敢来跟十三公公您交差?那江临舟一回来就问九千岁人是不是你杀的,九千岁当时就生气了,但是没怎么发作,只是让他滚出去。”
十三郎问,“他真滚了?”
“千真万确!九千岁真是个好脾气的,还让他把枕头带走了。”
十三郎一听就乐开了,这主仆关系就怕猜忌,有时候可能不是那个意思,但是只要说出口了就已经有细微的裂痕了。
都说破镜重圆,可是最常见的都是破镜难圆。
“赏你的!”
十三郎心情大好,随手赏了探子一把金瓜子。
竹马之交,十几年的情谊也难敌猜忌,一个小太监而已,就搅得他们焦头烂额。
江临舟,你看人的眼光跟沈完一样差劲,相中的都是废物,蠢货。
江临舟发了好大一通火,这时候正是又累又困,但是江策川一直不安分,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
江临舟不耐烦地问道:“又扁了?”
“没有。”江策川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委屈,“你手上还是伤,还是上点药吧。”
“不用。”
江临舟翻身过去不再搭理他。
但是白天太医过来的时候就尴尬了,他看了看江临舟虎口处的伤口,边缘发白,像是在水里泡过了。
惊恐道:“九千岁,这伤口可不能直接在盆里洗啊,这边缘都发白了……” w?a?n?g?址?f?a?b?u?y?e?ì???ù?????n?????????5?????ō??
知道伤口为什么看起来像是被水泡洗过一样的江临舟和江策川都情不自禁地把眼珠子转到一边去,假装不经意地知道了这件事。
“知道了。”
“嗯。”
看着包扎好的左手,江临舟跟江策川默契地都没有提起昨晚发生的事,像是默认昨天是个梦,而现在梦醒了。
“明德出事后,我找人替明德打点过他家里,结果他家里就他一个人。”
江策川听完心里更不是个滋味了。他之前给明德讲过他那个便宜爹,结果明德连爹也没有……
他勉强咧了咧嘴,“挺好的,活不带来,死不带去,无牵无挂,好早点投胎去个好人家,太监有什么好当的,不男不女的,不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