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郎所说的“教一教”就是拔了那人的一片指甲,再拽出他的舌头来,将沾着血的指甲放在那人的舌头上。
“你拔一片就问问他说不说,要是不说就全给他拔出来,再把他的手往盐罐子里一戳,咱家不信他还能嘴硬。”
江临舟厌恶地皱了皱眉,接过冰冷的刑具,对着身前浑身是血的人问道:“说不说?”
那人呸了一口血痰就往江临舟脸上吐,江临舟躲了一下,血痰还是粘在了头发上。“没人指使老子,老子看不过你们这些阉狗!”
江临舟看着黏连在一起的头发,上前夹住他的指甲,猛地一拔。阴暗潮湿的地牢立马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常言道十指连心,随着一片片指甲剥落的声音,崩溃的不是撕心裂肺的人,而是在旁边痛苦看着的同伙。
他最先受不了了,“我招!我招!我求求你别再折磨我哥了!”哭得满脸的鼻涕眼泪,好不狼狈。
江临舟这才停下手,转身仰起头看了看说招了的那个人,“说。”
那人哽咽着说了,江临舟什么也没听下去,只觉得溅到脸上的血特别刺痛。像是丢了魂一样拍了拍旁边的人,“把他的话记下来交给十三郎。”然后失魂落魄地走出地牢。
十三郎像是早就预料到一般,早就给他在屋子里备好了热水。江临舟对着站着的侍女说道:“拿剪子来。” 网?阯?f?a?b?u?y?e??????????ē?n?????????????.??????
那侍女见他一身血腥气,连忙转身找出一把剪子递交给江临舟,然后低着头看着脚尖。
江临舟接过剪子,对着头发就是一剪刀,将黏连在一起的头发直接剪去了。
沾血的发丝静静地躺在地上,又听得“哐当”一声,剪子也掉在了地上。
“出去吧。”
侍女闻言,低着头快步走了出去。人人都说太监不好伺候,她怕这人一不高兴牵扯了自己。
屋里的江临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他感觉到十三郎在一步步引导着自己往他的路上走,想把自己变成他那样的人,他不想被牵着绳子走,可是绳子却握在他人的手里,自己没有拒绝的权力。
另一边十三郎的探子将江临舟在地牢里干了什么都一五一十的都说了一遍,十三郎一边摇着羽毛扇一边笑着,像是很满意江临舟的所作所为。
他随手抓了一把金瓜子赏给了探子。
“咱家今日开心,你也开心开心。”
探子双手接过金瓜子,连连磕头道谢。
十三郎摆摆手,“行了,该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这边的探子前脚刚走,后脚又来了一个,“回十三公公,皇帝今日将夫子打了一顿,然后提着笼子去后花园捉蛐蛐去了,结果没捉到又发了一通脾气。”
十三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没出息的东西,真是草包废物一个。”
他毫不避讳地大骂着当今圣上,毕竟现在是他掌权,不需要遮遮掩掩的,他就是看不上他扶持上去的皇帝。
但是又是做合适的,年纪正好,胸无大志,胆小懦弱,没有主见,是最好的傀儡选择。
“你,给皇帝送几只蛐蛐过去,要选点叫的声响亮的,好听。记得说是小江公公送的。”
旁边被点到的小太监立马点头哈腰说是,然后像是想到什么一样,问道:“十三公公,您现在还要去江公……啊不……九千岁那儿吗?”
那人叫错了名字顿时有点汗流浃背了,十三郎不让他们喊江临舟江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