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需要用人血喂养。
“真是见了鬼了。”江策川看着寒光泛泛的刀惊叹道。
这时他听到外面有动静,于是拎着人头从窗户外翻出跳上墙,看着急匆匆提着灯赶来的仆从见到没头的县令尸体顿时吓得把灯笼都扔了。
他忽然很想顺势把人头也扔下去,但是他得提着这颗头回去复命。
可是一路提着一颗头实在是太膈应了,更何况这县令吃得肥头大耳的,提着也怪沉,他索性割了他的耳朵,剩下的脑袋他像踢蹴鞠一样在脚尖颠了颠踢了下去。
眼看着天降“猪头”,底下的人急忙抬头找人,蒙了面的江策川躲在角落沉声道:“凡毁约者,以命付之。”
半夜三更的,他刚回到藏云阁,远远就看见江临舟屋子里仍然亮着光,心道这么晚了还没睡肯定在等自己。
果不其然,江策川还没走到门口,屋子里的江临舟已经打开了门,将江策川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见来人没有伤,紧缩的眉头才舒展了些。
江策川笑笑,“三小姐这么晚不睡,等我呢?”
一边说着一边掏出一包透着血的东西,他用手打开,里面是两只沾着血的耳朵。
“这是他的耳朵,他太胖,头太沉了,我就给丢下了没带回来。”
江临舟似乎并不在意他完成任务没有,见他没事后就领他进了屋。
而刚刚杀了人的江策川显然很激动,拉着江临舟就开始喋喋不休。
“我这把刀以后就叫见鬼了。”
跟他给猫起名叫二小姐的品味一样难评。
江临舟见他掏出见鬼用手指着刀身上的凹槽说道:“这刀沾了血后不乱流,都顺着这道凹槽滑下来,堆积在里面。”
而且这刀是玄铁所锻造,沾过血之后不留痕迹,经过血洗仍是像新的一样。
江策川越说越得意,一副邀功的姿态。
“我进去的时候一看,这家伙的屋子堪比皇宫,这么多钱还想要毁约。”
江临舟冷笑道,“他买了死侍刺杀了他的同僚,一家独大,有空霸占土地,强抢民女,就是没空给藏云阁还账。”
江策川也跟着呸了他一口。
“他自己吃的肥头大耳,马厩里的马瘦骨嶙峋的,不过颜色倒是漂亮,改天我给你偷出来。”
“不要。”
江临舟知道他这又是兴奋得开始胡说八道了。
“真的,枣红色的,特别好看。”
江临舟不回话了,只是让他明日给自己父亲过目后早点把那人耳朵扔了。
“那可不行,我还没给二小姐看看。”
说着又揣着那俩耳朵跑出去了。
说到二小姐,江临舟还想找江策川说件事,近日下人打扫的时候竟然从他柜子底下掏出来一条干巴的鱼干。
猫果然还是不能进书房的。
二小姐还是在老地方趴着,只是身形愈发肥美起来,一坨猫摊在墙头,看到江策川打开小布包举了什么东西上来,还以为又是给她送吃的来了,咬着一只耳朵就跑了。
江策川直接傻眼了,立马追上前去,嘴里大喊道:“不能吃啊二小姐!不能吃!”
他跟着二小姐一块上了树,眼睁睁看着二小姐咬了一口耳朵的江策川眼睛都瞪大了,奋力上前一把夺过缺了一块的耳朵,崩溃地扒开二小姐的嘴。
“吐出来!给我吐出来!你不干净了啊啊啊!”
而二小姐不明白明明是他自己送上来的东西,自己真吃了他还不乐意了,从此之后江策川在她心里留下了护食的印象。
第二天江策川带着这对耳朵给江成秋过目,江成秋看着他带来了的耳朵,对他不学无术的形象有所改观,只是不解一件事。
他指着缺了一块的耳朵问道:“这是你咬的?”
江策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