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了我更行!”
贺兰慈闻言也不跟他废话,直接拔腿就跑,江策川看他留下的背影总感觉自己忘了点什么。
那两名刺客眼见着贺兰慈跑路,也不再跟江策川纠缠,另一个抽身去追贺兰慈。
江策川见状,心里骂道,他爷爷的,还真是冲着贺兰慈来的!
于是立马跳开,挡到贺兰慈面前,又一把将他推到了旁边的土堆上。
另一个刺客迅疾赶来,弯刀朝江策川劈来,他只好旋身避过。
贺兰慈刚从土堆里爬出来就听到江策川的吼声。
“往东边跑!”江策川低吼着格开第二刀,虎口被震得发麻。
刺客蒙面下的眼睛死盯着他,弯刀舞成银蛇,专挑他护着贺兰慈的间隙突刺。
江策川反手握刀猛刺,多次之后才刺中对方臂膀,温热的血珠溅在自己的脸上。
早知道就带个长的了,短刀实在应付不过来。
就在江策川懊悔的时候,结果竟然还有第三个刺客从檐角跃下时,江策川有点崩溃了,哪来这么多人?!
双手本就难敌六手,江策川护着没法脱身的贺兰慈被逼到了腌菜摊前,转身拿了腐臭的酱汁泼了刺客满脸,并趁机将短刀捅进对方肋下。
还没等他得意,只见寒光乍现——刀刃穿透他腰腹的瞬间,他想起了江临舟临走时嘱咐的话,“这府里我只信得过你,贺兰慈既然在这里,我们藏云阁就要护他周全,也好给姑苏一个交代。”
贺兰慈见他腹背受敌,背后的血迹已经在外衣晕出来了,他明显打不过人家,害怕他被人打死,而这刺客目标明确就是自己。
于是开口道:“把我交出去吧。”
“我才不!三小姐临走时让我保护好你。我把你带出来的,就要再带你回去!”
江策川一边说着一边勒紧了衣带,想让血慢点流,好应对接下来的攻击。他的手握紧了刀又冲了上去,还对身后的贺兰慈说道:“你就在我身后别乱跑。”
血顺着青石板缝隙蜿蜒成溪,江策川踉跄着用刀撑地。
蒙面刺客染血的刀尖挑向他咽喉时,忽然有玉珏破空之声。
熟悉的檀木香裹着剑风掠过,江临舟的软剑如银龙出鞘,生生削断了刺客握着刀的一只手。
“主子。…..”江策川咳着血沫笑出声,腹部的伤口随着笑声涌出更多鲜血,“你什么时候用软剑了?”
江临舟看着一身血的江策川,恨不得就跟菜刀拍黄瓜一样直接用剑身拍在他脑袋上,让他看好贺兰慈,他带人偷跑出来……
江策川看着江临舟身边的人将方才的三名刺客砍成了烂泥,就知道回去肯定没有好果子吃。
果不其然,一向不轻易发火的江临舟发了好大一通火,甚至连坏脾气的贺兰慈也上来劝,不过江策川受了伤,江临舟有意罚他也舍不得,他竟在这通怒火下毫发无损,活得还蛮滋润。
就是江临舟总是给他冷脸,自己往常的撒泼打滚统统不受用了。
还没等江临舟的心情好起来,贺兰慈的暗卫就来接他回姑苏了,贺兰慈确实完完整整回去了,就是手上受了点伤,倒不是刺客伤的,而是江策川为了保护他推了两把造成的。
第一次是被推在破竹筐子里的竹条扎破了,第二次是伤口按在了土堆上,陷进了许多的小石子。
反观肚子被捅了个对穿的江策川,贺兰慈受的伤已经算是轻的了。
处理伤口的时候,江策川想逗江临舟笑笑,总是这样板着脸他也挺害怕的。
于是跟大夫说:“大夫你看看我肠子扎漏了没,漏了就把我推到外面园子里去,我能边喝水边浇花,一点也不浪费。”
他讲的时候还在嬉皮笑脸丝毫没注意到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