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住了,而且他现在有了男朋友,两人甜蜜着呢。”
凤菁笑着说,给井憔准备了一双拖鞋。
“我知道,我不是来找严趋的,我是来找您两位的。”
井憔思忖了几秒,组织了一下语言,“您应该知道严趋他现在又被返聘成为我们刑警大队的顾问了吧?
不过他的主业还是大学老师,只是如果我们有需要他帮忙的案子,他可以直接来我们刑警队成为我们的顾问,本来我们也只是想返聘他这一个案子,是他自己要求改了返聘合同的。”
“顾问?这事他没跟家里说过啊。”凤菁一怔,看向书房的位置,“怀昌,你知道吗?”
“他没跟家里说。”严怀昌从里面走出来,“这次你过来,就是为了跟我们说这件事的吗?”
“来坐,等下在家里吃饭。”他走到沙发上坐下。
“倒也不是。”
等三人都坐下了以后,井憔沉默了几秒钟,沉声道:“我其实想问的是关于二十年前04年9月3日绑架案的那个事,我们现在查的案子,可能和04年那个绑架案有关,死的那个人,可能是04年绑匪中的漏网之鱼。
我没有直接询问严趋,是因为我也是刚查到这一点,其次我知道这件事情对他来说是个心理阴影,而且他之前看过心理医生,已经记不清很多事情了,一旦询问可能会对他造成新的伤害。
所以再三思索下,我决定来问问您两位,想知道当年的一些细节,虽然我们的扫描卷宗上有很多东西,但我想从受害者家属的记忆里,应该还能找到不同的线索。
我这才贸然打扰您两位,叔叔阿姨,能说一下吗?严趋现在在北京出差,明天早上才能回来,而且我也担心对方会盯上严趋。
因为死亡的那个人,与当年和严趋共处一室的那个女孩身体里提取出来的DNA一致,凶手能对这个人动手,未尝查不出严趋是和女孩当时在一个集装箱的人。”
他不是在危言耸听,更不是威胁什么的,而是他真感觉到了一股子危机感,何况被盯上的人还有严趋的男朋友。
必须要尽快将这个人抓住,即便抓不住,也必须要知道祂的身份,毕竟现有的所有信息和证据,都无法证明y是凶手。
推理不能算作证据的。
凤菁和严怀昌两人一怔,脸色微变,原先温和的眉眼变得犀利又严肃,提起当年发生的事情。
两人的眉眼间竟都有一丝自责。
“你说现在这个案子和之前的案子牵扯到一起了?所以来问我们?”
“是,不过我来这里没有跟严趋说过,严趋可能自己也没有想起来04年9月份在自己身上发生的绑架,我不希望给他造成新的伤害,就只能来找您两位了。”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说吧。”
“严趋当年回来以后,有提过关于裴紫琼奸杀的细节吗?甚至是他记得吗?”
“提过,他当时是被绑着的,动弹不得,后来做梦的时候还说什么不是他们,警方和我们都认为是他产生了幻觉,因为绑匪都死了,没想到……”
“所以,严趋当年是在警局有看到过四名死亡了的绑匪的照片,然后后面做梦说不是他们?”
“是,但他又说不出具体是谁,加上他遭受惊吓过度,我们只能找心理医生,还对他进行了催眠治疗,他一时间想不起来04年9月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也正常。”
“原来如此。”
三人聊了一个多小时,其实也没有聊什么重要的事,凤菁和严怀昌毕竟是家长,不是当事人,知道的事情也有限。
但有限的记忆里,也能够知道一件事。
严趋当年确实好像是看到了韩睿广的脸,但经历的打击和惊吓过度,记忆产生了混乱,当年的警方也没有将一个受到极度惊吓又未成年的孩子的证词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