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的最小的风,声音相对比较小,严趋将椅子搬到贺逐青头的位置,开最小的风,小心翼翼地给他吹头发。
贺逐青还沉在噩梦中,他睡眠一向不太深,温热的风打在头发上,他的意识逐渐回笼。
他睁开眼睛的时候,严趋还在认真地给他吹头发,小心翼翼生怕惊醒了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贺逐青醒了。
贺逐青刚睁开就又闭上了眼睛,是……严老师吗?
在帮他吹头发?
还有身上的毛毯,也是严老师帮他盖上的吗?
严老师他……
贺逐青的脑海一团乱麻,他自己就是个写小说的,有些东西不是察觉不到,只是下意识地想要回避、逃避。
他甚至不知道他自己是怎么想的,对严老师又是个什么样的看法。
但他清楚,严老师于他而言,就是不同的。
不然,他不会触碰严老师没有那么抵触,甚至没有本能反应。
闭上眼睛,触感会逐渐放大,他甚至能够感受到严老师的手指穿梭在他的发间,轻柔中有几分安抚的意味。
暖风吹在他的发间,贺逐青莫名地有些贪恋,贪恋这种温柔,贪恋这种温暖。
他的呼吸乱了。
严趋也意识到贺逐青醒了,但他没动,他也就装不知道,只是嘴角翘了起来。
如此,显然贺老板对他也不是没有感觉,不然不会默认这种事情。
很快,头发就完全吹干了,他依旧装作不知道,小心翼翼地将吹风机拔掉,缠好放回原先的抽屉里。
又将椅子搬回原位,严趋刻意找了个面对沙发的位置,将电脑搬过去打开工作。
手机倏然振动,严趋扫了一眼,居然是父亲打来的电话,他戴上耳机接通,“喂,爸。”
“嗯,怎么不开视频,跟你妈都视频,跟我就打语音?”严爸爸的声音略微严厉,还有一点点地小傲娇。
“您说什么呢,只是现在不太方便,您找我什么事?”严趋无奈失笑。
“你妈这两天不忙,休了去年的年假,你给你妈找点事做,我这几天忙,还有两篇论文要写,你妈的事就交给你了。”
严爸爸一本正经地给儿子甩包袱,虽然也算不得包袱吧,但老婆天天折腾他,这也受不住啊。
严趋一言难尽:“……”
“不是,那是你老婆,不应该你自己负责吗?”严趋绷不住了。
“是我老婆,那还是你妈呢,你不该负责你妈的快乐吗?”
严爸爸一锤定音,“把民宿发来,我让你妈去找你,这样你妈又能磕糖,又能见到未来儿媳妇,到时候就想不起来我了。”
“爸,我这信号不好,喂?喂?”严趋立刻挂断了电话,眼角一抽。
他人都没追上,这都乱出什么馊主意,到时候给人吓跑了怎么办。
严爸爸听到耳边的嘟嘟声,面无表情地放下电话,几秒钟后他龇牙一笑,吓得刚进门的女孩一大跳。
“爸,你又搞什么坏主意?”女孩的眼神里噙着几分警惕,“我这几天忙得很,可不想再写什么论文了。”
“不让你写,这不是还有你哥吗?”严爸爸义正辞严。
女孩眼角一抽:“……我哥又怎么得罪您了。”
“你哥不愿意让你妈过去看儿媳妇。”严爸爸仿佛抓住了重点。
女孩:“……”
这在说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