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边煦都服了,直接把他戳破了:“行了,别没话找话了,去忙吧。”
方笑贻这才想起正事来,今天行政在给边煦布置办公室,便问他:“对了,你的主机有什么要求没有?目前这台就是张侃他们那个配置,我不知道你够不够用。”
边煦没细看过他们的参数:“我一会叫张侃把配置给我,我看看。”
方笑贻一想给他找点事干也行,答应完才挂了电话。
翌日,长胜发来了关于上次投标封闭,以及下次重启的正式公告。
封闭原因都归在了个别身上:其对投标文件含义不明确的内容,未要求投标人澄清,便直接否决投标的行为,系评委评审错误。绝口没提磐夕。
张侃忿忿不平了半天,快11点时候,边煦回了公司。
方笑贻在等他来接班,但其实也没什么好等的。
盛芝兰的情况,他俩一早消息不断,已经交完底了。她那就是长期病了,静脉曲张导致的病变,即便做了微创,复发的概率也大。不过手术还是要做。
方笑贻只是想看看他。
边煦回到公司,看见他还在,脸上确实也有意外之喜那种笑意:“你今天没休息吗?”
方笑贻嘴硬:“早上有点事,下午休。”说着给了他一份劳动合同。
边煦接到手一看,登时乐了,看着他说:“对我这么大方?”
大方倒算不上,只是他这个岗位的正常薪资。唯一的优待只是没在特聘上做文章,只按事假扣钱。
方笑贻睁眼瞎扯:“嗯,怕给得太低了,税务说我逃税。”
边煦简直是佩服:“你的理由可真多。”
方笑贻问他:“你就说合不合理吧?”
边煦笑了一声:“合理,钱在哪里爱就在哪……”
方笑贻赶紧瞥了眼门口,打断了他:“闭嘴吧你。”
然后他俩交了个班,方笑贻说:“公司你看着点,我回我妈那儿去一趟。”
边煦说行,又来了一句:“我下次休息再去拜访阿姨。”
方笑贻嘴上说:“我妈都不认识你了,你去拜访个啥?”
但人回了家,又心口不一,隔三差五地跟他发消息、打电话。
虽然都是些基于公司的杂事,比如关节电机装配厂的手臂协作延迟的问题?去年招的应届生,今年补贴到期,他们该何去何从的问题?以及这个触觉传感器,价格总是打不下来……
诸如这些,边煦在,他本身就能给出一种答案。方笑贻跟他商量起来,也没什么顾虑,于是一会儿对着手机笑,一会儿又说“烦死了”。
那个腔调,虽然谈的是公事,但俨然不是在员工面前的姿态。
王玉华狐疑地观察了他至少3回,才出声问他:“你在跟谁打电话?”
方笑贻看她一眼:“同事。”
“不止吧?”王玉华一脸揶揄的表情。
有席子在,边煦回来瞒不了太久的,方笑贻抓住最后的机会,吊了下她的胃口:“你猜?”
*
隔天,两人终于按点同时来上班了,晚上,方笑贻又正式给边煦办了个迎新会。
他们公司酒文化不严重,张侃又护得紧,边煦喝得其实不多,脑子清醒得很。不过等回到小区的绿化小径上,左右没人,光影又昏暗,他还是借酒装疯地耍赖,扒在方笑贻背上说头晕。
“少来,”方笑贻掰着他扣在自己颈下的手说,“你根本没喝多少。”
“喝到假酒了。”边煦把脸埋在他颈窝里笑。
温热的鼻息喷在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