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贻不想跟他捂一块儿了,又热、又囧、又没辙,只好迁怒:“这破书包,当时都不知道带它干嘛?”
跟行李一块儿,锁超市寄存柜,啥事没有。
边煦对这“助攻”却挺满意:“没事,一会儿门关了,你给我,我来背。”
方笑贻心里只有拒绝:像什么话?又不是男……
想到这里,方笑贻的表情瞬间僵住:他今天打的比方都中邪,越打越别扭,不许再打了!
等门关好后,就多了点腾挪的空间,他坚持自己提着,边煦也就随他去了。
车厢里的气味不好闻,被挤被蹭的也难受,但边煦猪油蒙心,要下的时候,居然感觉还挺快。
路上,方笑贻接了个电话,没几句就挂了。
但他举起来的时候,边煦看见来电人是“老袁”,等到挂了就问了问。
“老袁找你干什么?”
“没什么。就是上次我家里那事,老袁跟网吧里的老哥也是帮了忙的,我妈说该谢谢人家,我就找了个装修师傅和一个阿姨,去给那网吧收拾厕所和浴室。刚刚收拾完了,他打电话,给我说一声。”
边煦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说:“花不少钱吧?”
花了3个月生活费,但该花的钱方笑贻舍得,他说:“还好了,糙活糙干,瞎搞。”
“总是花钱了,别人看得到的,”边煦看了他两秒,忽然来了句,“你妈妈人挺好的,你也是。”
知恩图报,不像自己家那个,全世界都欠她的。
猛不丁的,方笑贻被他夸得一愣,因为他看着特别真诚。
方笑贻仔细看了眼他的表情,又没瞧出低落来,只好瞎问:“你家里最近,没什么事吧?”
“没有,”边煦问他,“怎么忽然问这个?”
方笑贻跟他干瞪眼:“因为你忽然发感慨。”
边煦笑了下说:“我就随便一说,对了,最近那个姓吴的,还闹吗?”
他们并不是一走,就此消失了。前阵子那个男的,还用陌生号码给方笑贻姐姐发过恐吓短信,这事边煦是知道的。
“没闹,消停了,”方笑贻心里还挺没底,“不知道干嘛去了。”
边煦看他还在皱眉,伸手在他眉心一弹:“他消停了,你也消停会儿吧。别绷着了,放松点,吃大餐呢。”
方笑贻一下被嘣笑了:“100块的大餐,能吃饱吗?”
“讲道理,”边煦纠正他,“是200块的。”
“我觉得区别可能也不大。”
“为什么?”
方笑贻叹了口气:“因为这儿一个没牌子的冰淇淋,就要30块。”
“要不了,你被坑了,”边煦说,“以后到这边来给我打电话。”
方笑贻其实很少过来,那回还是带全家一起,当旅游过来的,结果又挤又坑,他就再没来过了。
但是这会儿有个土著,他不怕麻烦,方笑贻也不客气:“好。”
下了地铁,天还没黑,但云层有点灰厚,夜间像是有雨。但这时,这出口外头正在开集市,摊贩云集。
两人路过一个香喷喷的摊子时,摊位后面是个在刷指甲油的妹子老板,她原本只弄了个喇叭在无情的吆喝。
“桂花香包、玉兔福铃,中秋特惠买一送一~”
但看到他俩路过,忽然就探头喊了起来:“帅哥,买香包买铃铛呀,过节送女朋友。”
方笑贻好歹还看了她一眼,边煦根本没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