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一穷二白的,除了家具就没什么其它贵重的东西。
也就电视机值点钱。
温向荣从书房里走出来,脊背一如既往地挺直,直直看着李文宇的眼睛。
李文宇心一慌,随机想到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又挺起胸膛,手一挥,“快去搜查!和资产阶级有关的东西全都搬走。”
温向荣让开道,冷眼看着她们翻找。
一个脸颊精瘦的男人路过她,呸了一声,不屑道:
“一个黑五类,不知道在傲气什么!”
温向荣一脚踹向他的屁股,男人跪倒在地上,哀嚎一声。
“老娘怎么样还轮不到你来说。”
瘦脸男人狼狈地站起来,捏着拳头就要挥,拳头还没砸到对方脸上,又被温向荣一脚踹飞几米远。
李文宇嘴角抽了抽,将他扶起来小声道:“副主任,她以前是上战场打仗的,你打不过她的,还是别动手了。”
男人吐出一口血沫,恨恨地看了温向荣一眼,咬牙道:“东西全搬走!全都是资产阶级的东西!”
革委会的人东翻西找,将东西搬得几乎只剩下一个空房子。
温向荣在一边站着,眼神落在了自己被带走的奖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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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盒耀眼的、代表着她的功勋的奖章,也被搜查走了。
她眼神一沉,却忍住了情绪没有开口。
革委会副主任见她失神,在心里冷笑一声,推了温向荣一把。
温向荣一时不察,被推得狠狠地撞上了柜角,一半的脸划过,冒出血花,血珠子一滴一滴往外冒,从下巴到额角。
她忍住了痛,扶着柜子站了起来,目光沉沉地看着副主任。
阴鸷的眼神配上染着血色的半张脸,有如罗刹,下一刻就要向他索命。
副主任的腿一软,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
温向荣一步步走向他。
“你、你别过来,打人可是罪加一等的啊!”
他开口威胁,声音发颤。
温向荣扯着他的头发,扣着他的后脑勺往墙上撞。
眸子里的血色越发浓郁,骨子里的血腥被激发出来。
“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副主任像只小鸡崽子似的被温向荣拎起来往墙上砸,额头快要见血了,愣住的众人才反应过来。
李文宇道:“愣着干什么!快帮忙啊!”
几个男人一起上前,这才把温向荣拉开。
温向荣将他们的手甩开,抹了一把脸,冷冷道:“你们搜查我都配合,但不代表我就是个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她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条件允许的话仇不隔夜。
见她目光跟头母狼似的凶狠,其她人都忌惮了几分。
李文宇不敢看她,和一个人一起架起副主任,招呼其她人:“继续搬!”
上午家被搬得差不多,温向荣将剩下的东西收拾出来,获得的第一块奖章早就被她埋在了院子里,她在原地看了会儿,最后回到屋子里将昨天晚上温如嫣做的饭吃完了。
仅仅只是两天的时间,她就被带去了隔离审查。
往日里的下属和战友轮番上阵,没了表面关系的遮掩,露出丑恶嘴脸对她轮番逼问。
温向荣什么都没说,一天一夜过去,滴水未沾,脸上的伤口没有得到很好的处理,有些发炎的趋势。
上面也没再对她逼问,而是直接下了材料。
一顿饭后,温向荣被带到了礼堂接受批|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