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看着重重的箩筐:“也够了。”随后又问去哪儿做。
林飞奴:“去丹阳。一个时辰就到了。”
临安离丹阳很近,半个时辰就到了。
薛大哥早就收到薛理的信,叫他娘在家等着。
林飞奴一行到薛大哥家门外,薛母就从屋里出来。林飞奴叫薛林喊祖母,小不点喊一声祖母就窝在舅舅怀里。
小孩不喜欢祖母。来的路上堂兄堂姐不止一次说过祖母不好。龙凤胎也是只喊一声“祖母”就在爹娘身边。
薛母笑着问:“不记得我了?”
薛二哥解释:“那个时候还不记事。娘,先进屋。”
家丁把海鲜放进去,又把薛理和薛二哥买的东西卸下来,管家和他们拉着车出去找客栈。
薛母以为这几辆车是租的,便没有多问。
午饭后,薛母要收拾屋子,林飞奴说:“行李都在客栈,我们去住客栈。”
薛母看着椅子上的大包小包:“这些不是你们的东西?”
薛二哥:“不是。给你和大哥大嫂大侄子买的。”
薛大哥家其实住不下,先前他就说过,还和以前一样住客栈。薛母要面子,上次薛二哥走后被邻居问怎么住客栈,她不好意思说家里住不下,也不好意思说同儿媳妇有矛盾,就憋着一口气,薛二哥再回来就叫他住家里。
当时薛大哥不想同她吵架,就说到时候再说。
薛母闻言邹着眉头说:“外面哪有家里自在?你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几个孩子着想。”冲薛林伸手, “林林,到祖母这里。”
小孩抱住舅舅的脖子不撒手。
林飞奴笑着说:“伯母,林林是‘林知了’的林,您确定叫他住家里?”
薛母脸上的笑容凝固。
林飞奴冷着脸说:“阿姐不跟你一般见识,不等于忘了你以前干的事。你也不要怪我姐。这是我姐夫的意思。以前你为了面子,给姐夫添多少堵,他记得一清二楚。因为你是他娘,他不能报复。因为你是他娘,姐夫养你,别的事你不该管,也管不了。”说完抱着大外甥走人。
龙凤胎下意识想跟上去,看到爹娘不动又停下。刘丽娘给他俩使个眼色,他俩跑出去。
薛大哥的独子也在家,犹豫不决地看着父亲。薛大哥抬抬下巴,他也跟出去。
这孩子没长歪还是因为薛大哥不止一次同他说过,别听你祖母胡言乱语。然而半大小子跟祖母亲,很难不在意。
这两年跟她回去上坟,他到薛二婶家待几次,听出薛二婶挑拨离间,又看到薛瑞眼高手低好吃懒做,又听薛琬抱怨过几次,她弟妹经常挑相公不在家上门打秋风,再看到他祖母同薛二婶亲如姊妹,他才信他娘所说————你祖母好赖不分!
半大小子追上去就说:“飞奴叔,你别生气,跟我祖母生气不值得。”
“我没生气。我要是好声好气,她以为我怕她,不出三月又会故态复萌。”林飞奴话锋一转, “近日有很多人上门攀亲吧?”
少年点头:“我爹不好意思拒绝,但我娘好意思,知县夫人都被我娘挡在门外。”
林飞奴:“有没有人找你爹喝酒?”
少年想想:“年前年后看到过几次,我爹说酒不好喝。又说凭我小叔的脾气,他不想做的事,他这个大哥跪下求他都没用。与其喝了人家的酒办不成事,里外不是人,不如一开始就拒绝。”
“你爹说得对。如果以后不断有人找上门,你们就搬去京师。“林飞奴想起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