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可以一口气说这么多字?飞奴小时候也这样?”
林知了:“飞奴小时候跟着我,我不爱跟他胡扯,他三岁了还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这个臭小子隔三差五去茶馆,他就是个哑巴也能被人教会说话。”
小薛林爬到她腿上, “娘,糖葫芦!”
林知了搂住他:“哥哥姐姐也不许你吃?如果只有舅舅一人,我怀疑你俩都有错。他仨针对你,应该你反省。是不是不喊哥哥姐姐舅舅,只喊他们的名?还是说好了给你一个,你吃完了言而无信,又找他们要?” 小孩摇头晃脑,一副“不听,不听,听不见”的样子。
林知了:“薛大人有钱。”
“娘有钱。”小孩从她腿上下来,朝她腰间翻找。
今日除夕,林知了没打算出门,怎会把碍手碍脚的荷包带在身上。小孩一无所获,难以置信,他娘竟然没钱。
薛大人从主院过来。
小孩扭头一看,欢快地跑过去:“二伯!”越过他爹,抱住他爹身后的二伯的双腿。
薛二哥很疼侄子,因为侄子摊上个狠心的爹。薛二哥弯腰抱起他:“想我啊?”
小孩使劲点头:“二伯,我要糖葫芦!”
“二伯带你去买。”薛二哥抱着他转身出去。
林知了不禁叹气。
刘丽娘失笑:“他可太知道这个家谁疼他。”
薛理在林知了身边坐下:“二嫂,年初四就叫二哥回去!”
刘丽娘:“我们原先想着住到十五再回去。”
薛理毫不客气地说:“要是这样,我把薛林送给你们!”住到十五,薛林能被他二哥宠成林薛。
刘丽娘好奇:“他的糖葫芦呢?”
薛理:“原先飞奴叫他们在东院等着,他骑马出去买三串。你家那俩一人一串,他和飞奴一串,四六分,他的四个吃完不乐意想耍赖,飞奴不惯他,一口咬掉剩下两个,他气得把小竹签甩地上,飞奴也不理他,就跑来找你们。” 隔着一堵墙,薛理在主院只听到寥寥几句也能还原整个过程,因为这种事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刘丽娘:“飞奴怎么忍心跟他计较?”
薛理:“他吃独食的性子就是飞奴打过来的。这个家里飞奴唯一不舍得打的人是他姐,不舍得打的牲畜是他狗儿子!”
林知了听着他酸溜溜的口吻,好气又好笑:“他舍得打你?”
薛理朝东边抬抬下巴:“来了,自己问!”
林飞奴到他姐身侧停下:“问我什么?”
林知了:“一直忘了问你,元朗和子乔考得如何?”
薛理瞥一眼林知了,怎么不问?
林知了装没看见,指着不远处的圆凳子叫弟弟坐下。
林飞奴不想坐,倚靠姐姐坐的椅子:“姐夫没说?”
薛理:“我只有早朝的时候才会见到章大人。你觉得章大人会特意告诉我他儿子堪堪考过吗?”
林飞奴:“让您猜对了。他和夏子乔一个倒数第四一个倒数第五。章大人已经决定叫他们去工部,当个没品小吏。”
刘丽娘第一次听说:“还有没有品级的官吏?”
林知了:“临时工。”
林飞奴点点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