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起家人和吃食,几人就把颜家的事抛之脑后。
林知了不会每晚都在丰庆楼。前几晚在丰庆楼,今日午后她就回家。
小薛林在林飞奴书房榻上呼呼大睡,林如了从婆子口中听说此事就去东院,见到她弟便低声说:“你把他交给两个婆子。那俩人是请来照顾他的。你天天带他,人不就白请了吗。”
林飞奴:“他不闹我带他,他闹的时候就交给婆子。”
林知了:“元朗该考好了吧?找他出去玩玩,不要整日待在家中。”
“阿姐,我知道。”林飞奴合上书本, “我们约好了,下月初去秦岭,顺便住几日,夏家在秦岭脚下有个庄子。”
林知了把儿子抱走。
“让林林在这儿睡吧。我也想睡一会儿。”林飞奴起身翻出话本就在大外甥身边躺下。
林知了见状帮他带上房门。
下午睡了一个时辰,小薛林晚上精神了,吃饭的时候绕着饭桌打圈转。薛理把他按在儿童椅上,指着小孩:“用饭!”
小孩人小,但很有眼力劲儿,知道不可以再闹,乖乖吃他的肉粥。
林知了终于可以同薛理聊几句:“我怎么觉得颜家大公子被打正是因为他去告御状?颜家得罪谁了?”
大理寺评事有两把刷子,虽然没有查到嫌疑人,但查到颜国舅出事那晚在西市干了什么。
薛理:“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兴许以前陛下总是征求他的意见,如今多是听旁人的,颜国舅心里落差极大,前几日多喝几杯把半朝官吏编排一顿!”
林飞奴:“打他和他儿子的可能是两拨人?”
“谁知道呢。”薛理想起下午听到的事, “刑部和京兆府都决定把此事延后,颜家不满就叫他们自己去查。”
林知了:“你也不知道什么人干的?”
薛理飞快地朝外看一眼。
林飞奴顿时来了精神:“别担心,都在西院用饭。”
薛理:“王慕卿!”
林知了诧异:“不,不是江湖草莽?”
林飞奴:“不是说套麻袋打的?这么糙的活,会是王家?”
薛理:“颜家长子和我的同僚猜的不错,市井无赖不敢得罪颜家。手段虽糙,但不可能是他们干的。满朝文武只有王家不怕颜家。即便被查出来,王慕卿也敢说,是我!”
林知了想想食客们的分析:“没听说过这两家有仇啊。”
薛理:“王家是谁的人?”
姐弟二人脑海里同时浮现出一人——太上皇!紧接着想起一件事,很早以前市井谣传薛理要杀颜国舅。姐弟俩自然要问薛理是否真有此事。薛理就把颜国舅叫太上皇移官一事告诉二人。
林飞奴:“帮太上皇出气?可是那件事都过去一年多了啊。”
薛理:“正是过去太长时间,颜家至今不曾怀疑王家!”
林知了:“颜国舅没大碍吧?”
薛理:“手臂骨折,还是写字的右手!”
这伤说严重,养几个月能痊愈。要说不严重,百天过后朝中又是另一番光景。林知了不禁说:“这么会挑地方,不是市井无赖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