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闻言有些疑惑:“那你还敢吓唬他们?”
“为何不敢?”林知了奇怪,难道朝廷害怕打仗,“御史大夫和礼部尚书认为陛下削减公费开支和增加军费开支是因为国库没钱, 只能拆东墙补西墙。打一打,钱不就有了?”
薛理心底大为震惊,夫妻五年,他怎么才发现林知了比他好战!
“你知道一旦打起来意味着什么?”薛理怀疑她不知道。
“百姓流离失所?今天晌午有人说过。”刚才坦白的时候, 林知了没有细说这一点,“不在我朝境内打不就行了?”
薛理听出她言外之意,即便民不聊生也是他国的事,与我何干!薛理顿时感到一言难尽,他的林掌柜不止好战,好像还有点阴损。
薛理不想知道她还有多少损招,“侵扰他国,师出无名,即便赢了,也很难令人心服口服!”
林知了皱着眉打量她,今日他怎么有点妇人之仁,“出兵的目的是为了土地和物资,又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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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薛理赶忙打断,不想听到她轻飘飘地说出“都杀了”几个字,“隔墙有耳!”
林知了低声说:“不说这些。我就问你,这些年边关没有一点摩擦?”
薛理突然有点恨自己脑子聪明,瞬间听出她的意思,有摩擦就有理由出兵。
林知了见他突然沉默不语:“看来摩擦不断!陛下有义务保护好万民啊。”顿了顿,“也不是侵扰他国。好比今天来酒楼的那几位番邦人,虽然不知道那几人属于南边哪个小国,可我记得秦汉时期南边有个交趾郡。
“前朝还在南边设立安南都护府。南边那块地自古属于我们,我们出兵不叫打,最多叫收复,重设安南都护府!”
薛理借着清冷的月光打量林知了的神色,发现她不是信口开河,便说出实情,省得她愈发好战,“虽然有可能像你说的,打一打就有钱了,可是前期也要国库出钱准备粮草。然而国库真没钱。我在户部呆过,这一点我比你清楚!”
林知了:“三天的粮草都买不起?”
“大军一动怎么可能只需三天粮草?”薛理梦里梦外都没上过战场,没在兵部呆过,可是他也知道打仗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林知了:“以战养战!”
熟读史书的薛大人登时无言,只因他立刻猜到,若是从边关调兵,三日粮草都多了,一日便可攻入南边小国境内。
林知了看到他又不说话:“看来可以以战养战!”
“你的想法很好,倘若所到之处,寸草不生呢?”薛理又问。
林知了:“不可能。南边土地肥沃——”
“等等!”薛理纳闷,她足不出户,是不是知道的有点多。薛理不信她刚刚说的这些是听仁和楼的食客说的。仁和楼的食客多是匠人和商户,都不知道南海以南在哪儿,更别说土地是否肥沃,“你怎么知道南边物产丰富?”
林知了反问:“那边离岭南不远吧?别说你堂堂探花郎不知道岭南有哪些瓜果蔬菜!”
薛理心说,我知道是因为我饱读诗书,可是你才读几本书啊。进京前你都没有出过丹阳县!
薛理越想越奇怪。
林知了:“我们又不是只会烧杀抢掠的胡人。我们可以教他们种地,教他们文字礼仪。他们定会扫榻相迎!”
见鬼的扫榻相迎!薛理服了,她不止见多识广,且巧舌如簧!
薛理又看一下林知了,发现她一本正经,心里愈发佩服,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要救民于水火之中!
林知了:“听说东北有个契丹,这些年和高丽摩擦不断,每次都会伤到我们的同袍?”
薛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