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暗骂一声“只知道享乐的蠢货”,指着他和赵怀远中间空地,“这便是缓冲盾。倘若我是胡人,但凡上前半步,烽火台守军会立刻通知边关将领。若我一直在赵大人身边徘徊——”大跨步到赵怀远面前,“那便是想何时打你何时打你!”握紧拳头朝他脸上一拳,抬腿一脚把他踹到礼部尚书身上。
毫无防备的赵怀远懵了,做梦也不敢想象他会动手的满朝文武懵了,不禁讷讷道:“我看到了什么?他怎么敢?”
此刻不是薛理敢不敢的问题。
今日被这群人得逞,明日弟弟妹妹回到老家丹阳也不安全。
薛理也确实敢这样做,也不怕这样做所带来的后果他无法承受,因为他确信陛下不敢松口放弃关外。只要陛下不追究,谁敢给他定罪?再说,一旦今日之事传扬出去,他身后不止有太子和武将,还有千千万万爱国百姓!
届时无论谁想动他都要先掂量掂量!
薛理打了人,没有一丝羞愧,施施然转向天子,“陛下可看清楚?陛下若是没看清,微臣再示范一次!”不待皇帝开口,朝御史大夫身上一脚把人踹飞出去。
擒贼擒王的道理,薛通明又岂会不懂?
扑通一声,又咔嚓一声,不知道什么断了,文臣武将倒吸一口气,皇帝瞠目结舌,内侍双腿打颤,不由自主地朝皇帝身旁移动。
薛理犹不解气,转向礼部尚书。
兵部尚书回过神来想伸手阻止,手臂被兵部侍郎攥住。
礼部尚书面色煞白,不自觉拽着被他接住的侍郎赵怀远连连后退。
枢密副使见状认为不能任由血气方刚的薛理如此蛮干下去,抬脚上前劝说,脚被踩住狠狠碾压,钻心的痛直达天灵盖,顿时顾不上他人。
太子转过身要暗示薛理适可而止,眼角余光瞥到枢密使刘孟长和兵部两位侍郎的小动作,瞬间把话咽回去,静观其变!
礼部侍郎赵怀远虚张声势,“你你要干什么?” 网?址?f?a?布?Y?e????????????n????????5?.??????
“尚书大人和侍郎大人一退再退,岂不恰好印证了卑职先前所言?两位大人退无可退又当如何?”薛理问。
礼部尚书躲到赵怀远身后,指着他,手指哆嗦,舌头打结:“你——你你放肆!”
“我是一个人,两位大人就吓得步步退让,胡人数十万铁骑日日在长城下虎视中原,你们反而希望关内将士死守?关外将士的命是命,关内将士的命就不是命?”薛理朝礼部尚书脸上一拳。
侍郎赵怀远本能伸手阻止。薛理停顿一下,心说那就打你!抓住赵怀远一条手臂,朝他脸上招呼,赵怀远的另一条手臂抬起,薛理朝他腹部招呼,“刚才那一拳是打你贪图享乐!这一拳是打你贪生怕死!这一拳是打你愚不可及!这一拳是打你数典忘祖!每一寸山河都是先帝和将士们用血汗换来的,你为了宴乐不想方设法开源,竟然选择放弃祖宗家业!”话音落下,又是一脚,礼部侍郎赵怀远砸在刚刚起身的御史大夫身上。
扑通一声!咔嚓两声!
殿内再次响起重重的抽气声!
礼部尚书终于被薛理的狂傲气出血性,“我跟你拼了!”
礼部尚书一手提拔上来的官员上前:“你简直目无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