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吓一跳。
陈文君捂着脸,难以置信地望着林知了,身为朝廷命官的妻子, 仁和楼掌柜, 林知了居然敢当众动手。
为何不敢?因为顾及颜面?林知了是不希望薛理因为她被同僚指指点点, 也担心坏了仁和楼的口碑。然而今日过节陈文君都敢给她添堵, 林知了要是不计较,假以时日,陈文君敢去仁和楼嘲讽她。
林知了看着陈文君:“想说什么?继续!”
“你敢打我?”陈文君不敢相信。
林知了好笑:“我不能打你?我不止打你, 还要踹你!”照着陈文君小腹就是一脚。 w?a?n?g?址?F?a?布?页?í????u?w?ě?n?2?????????????o??
陈文君往后踉跄, 随从慌忙跑过来扶着她,吼林知了:“凭什么打人?有没有王法?!”
林知了:“问问你主子就知道我为什么打她!别忘记提醒你主子, 不要轻信她一面之词!”
陈文君慌了, 耳边想起她男人不许她招惹林知了和薛理的话语,急忙虚张声势:“再胡说八道我就报官!”
林知了白了她一眼转身走人。
东市有很多人在仁和楼吃过饭,有人认出林知了:“那不是仁和楼的林掌柜吗?林掌柜一向待人和气, 这是怎么了?”满心好奇朝陈文君看去。
在路口等着拉客的车夫说:“好像是这女的叫住林掌柜。林掌柜的样子很不耐烦。也不知道这女人说了什么,林掌柜突然很生气。起初我还没认出林掌柜。”因为林知了的衣着打扮同平时不一样,车夫有些懊恼,“没怎么仔细听她们说什么,只听到林掌柜好像说她给脸不要脸。你干什么了,林掌柜不但骂你还打你?”
陈文君气恼:“关你什么事!”推开看热闹的众人就跑。
车夫噎了一下, 忍不住说:“打得轻!”
保护陈文君的随从闻言想起是陈文君先阴阳怪气,林知了不得不停下。随从不好意思怪路人,又担心陈文君有个好歹,赶忙追上去。
走出去一段, 林知了回头看到陈文君朝东跑去,不由得停一下。薛理跟着停下,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个瓷器商人住在东市东边。她应当是回家。”
陈文君的住处也是洗碗工的婆婆打听到的。林知了想想,好像是东边常乐坊,房子是瓷器商人早年买的,比如今便宜一半。
因为商人在城中的住房规格跟寻常百姓一样,也跟林知了家一样。林知了想着瓷器商人不可能没有丫鬟随从,可是住到一起很拥挤,就叫洗碗工的婆婆再打听打听。
果不其然,商人在城外还有一处大宅子。平日里住在城外,进城办事不想回去才在城中留宿。不过自从陈文君在丰庆楼做事,瓷器商人就搬到城里。
也不知是不放心把陈文君一个女人留在城里,还是为了早日开花结果。
林知了没空在意那些乌七八糟的事,她只是好奇陈文君此番回去见到瓷器商人如何解释。
瓷器商人看着陈文君哭着回来很是生气,问随从出什么事了,她被谁欺负了。随从只说“林掌柜”三个字,瓷器商人就抬手示意不必多言!
瓷器商人叫陈文君说实话。
陈文君哪敢,就说她在丰庆楼卖茶饼留住许多客人,林知了隔天就卖京酱肉丝和油糕同她抢客人。因此她叫林知了给她留条活路,林知了非但不答应,反而嘲讽她。
瓷器商人觉得她无理取闹,茶饼乃午后茶点,油糕是早食,京酱肉丝是菜,完全不同也能扯到一块去。
商人怀疑她因为在薛家过得不好一直怀恨在心,因此借机生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