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齐小甲停下回头瞪他一眼,大步到门外又停下,扒着门框伸头缩颈,确定魏公公走了他才敢出去。
林飞奴嘀咕:“胆小鬼!”
齐小甲没听清,回头叫他再说一遍。林飞奴大声说:“发钱了!”
“那么大声做什么?又没有你的!”齐小甲嫌弃地瞥他一眼,朝北屋跑去。
几个洗碗工连忙提醒他慢点,刚醒来就跑,可别又昏过去!
“我又不是病西施!”齐小甲哼一声,到门边踉跄了一下,慌忙扶着门框。
林知了听到动静抬头:“去店里歇会儿,我叫三土帮你拿。”
齐小甲不敢逞强,林飞奴跑过来扶着他到店里。
厨子往店里端面盆,采买钱二牛往店里送馒头,还有几个女伙计往店里送鸡蛋糕和雪衣豆沙,林飞奴估计等一下就可以开门迎客,他先把窗板拆下来。
然而窗板刚拆下来,窗外探出几个人头,林飞奴吓得往后踉跄。看清楚是人不是鬼,他松了一口气:“你们,要做什么?”
这几人是在附近露天做事的匠人,晌午无处可去,而仁和楼屋檐下有大片阴凉地,就来此处乘凉,顺便吃午饭。
几人一看吓到少年,赶忙解释他们过来吃面。
林飞奴叫他们等一下。几块窗板全部拆下来放到门后,林飞奴开门,厨子戴着灰色帽子,系上襻膊,准备拉面。
那几位匠人进来选择骨头汤和馒头,然后要一份红烧肉。因为馒头和肉让他们有力气做事,骨头汤喝完了还可以续上一碗清汤。
四人吃饱喝足,平均不到三十文,比在街边小店用饭花的多,可是味道好,也觉得辛苦做事也值得,日子也有盼头。
随着食客越来越多,几人到门外屋檐下乘凉。有人不拘小节,就坐在地上靠着墙壁睡午觉。
伙计送客人出来发现门两侧睡一排坐一排,进屋请示林知了:“掌柜的,不如叫他们到别处休息?巷子里也有阴凉地啊。”
林知了:“都是店里的食客。原本可以坐在店里休息。他们体贴店里客人多,吃过饭就出去,我们也应当体谅他们夏天做事辛苦。这点小事就别计较了。去把桌子收一下。今日休沐,别看过了饭点,兴许还有客人。”
话音落下,进来七八个,有男有女,年岁不大,几个女子十七八岁,男子二十岁左右,林知了不在意他们是从城外回来,还是从家里出来,指着两位女伙计带他们上楼。
这群人刚上楼,又来一群男子,二十岁左右的样子,个个腰板笔直,林知了猜他们不是禁卫或者兵部的人,就是在街上行走的金吾卫。
林飞奴此刻在门边站着,其中一人停下摸摸他的小脑袋。林飞奴本能抬手挡开,那人笑呵呵收回手,问迎上来的伙计,近日有没有新菜。
伙计:“凉拌黄瓜皮蛋算是新菜吗?”
这些人吃过皮蛋,也吃过黄瓜,不曾把二者放一起,分两桌坐下就点一份黄瓜皮蛋,然后又问还送不送皮冻。
伙计点头:“几位来得巧,最后三份。”
在灶台附近的伙计听到这番话,端两份皮蛋过来,顺便问他们要不要酒。
这些人不由得舔舔嘴角,犹豫片刻,摇了摇头。
林知了在柜台后面看到这一幕,确定他们是军人,估计担心遇到突发状况,是以休沐日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