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理跟上去:“怎么知道这是我租的车?”
“路边只有这一辆车。”少年白了他一眼,他是小又不是傻。
薛理毫不在意他的无礼:“改日叫二哥驾车来接你?”
“我不想和你说话!不是第一次了!”少年转身背对着他。到宣平坊他也是下了车就往家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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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二哥在院里拾掇菜园子,看到他眼皮通红:“哭过?有人欺负你?你异父异母的兄弟没帮你?”
“才不是!”少年急了。
有一回他自己说漏了,从此以后薛二哥经常用此事调侃他,以至于少年有些应激,随后才想到反驳,“欺负我的是你同父同母亲兄弟!”
薛二哥朝门外看去:“你姐夫呢?没脸回来见我们啊?”
“二哥!”薛理急走几步进来,“胡说八道!”朝少年看去,“他——”
少年朝厨房跑去:“阿姐,姐夫欺负我!”
薛理顾不上跟二哥解释,追到厨房阻止他说下去。
林知了问:“你俩怎么回来的?”
少年下意识说:“坐车!”
薛理叹气。
林知了:“算着时间,够来回两次。薛大人,你又忘了接他啊?”
以前干过这种事,薛理毫不意外她瞬间猜到:“今天有点忙,我看天色不早了着急回家,忘了叫车夫到崇仁坊停下。”
林知了看着弟弟:“这点事也值得你哭?” W?a?n?g?阯?发?b?u?页?ⅰ????u???€?n????????????????o??
“我——我是被他气的!”少年瞪薛理,“姐夫今天忘了我,以后也敢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薛瑜不禁开口:“我才发现你比二婶还蛮不讲理,唯恐天下不乱!”
“明天我姐把你忘在店里,你不许生气!”少年转向她,朝她走去,指着腰间的东西,“阿姐又给你买新——”跟章元朗的匕首好像,“这是匕首?”
薛瑜恨她多嘴。
少年不乐意了:“我姐给你买的?阿姐——”
薛理:“我给你买!你姐给我妹买,我给她弟买,很公平不是吗?”
“你有钱啊?”少年朝他看去,“你不是要存钱买马吗?”
薛理:“有钱!”
正月的薛理捉襟见肘,盖因他的钱用来买房。过了元宵节才算入职户部,到了二月只拿到十贯,上交一半,剩下一半只够租车和买笔墨纸砚。起初同僚找他出去吃酒,薛理都只能婉拒,只因二月的他同样囊中羞涩。以至于有一回去接小鸽子,他没忍住说穷。
二月干满一个月,不止有俸禄二十贯,这个月月初还拿回来一些茶酒厨料以及衣粮,前几日还发了三十贯在职补贴。
小鸽子瞪着眼看着他,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薛理:“问你姐!”
林知了点头:“他有四十贯。”
少年还以为很多,不禁嘀咕,“不够你买宣纸徽墨歙砚。”
薛理哑然失笑,“长本事了啊。还知道好的文房四宝多贵啊。”
以前少年听蒋掌柜提过笔墨纸砚的价格。那个时候他就觉得贵。然而等他到了京师,日日跟权贵子弟在一处才发现蒋掌柜店里最贵的徽墨只配他同窗练字。
章元朗有一块墨里竟然加了麝香、冰片、金箔等物。
少年那半天都没怎么认真听讲,被这事惊的。
想起这些日子的见识,少年可骄傲了:“对啊。以后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