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刘丽娘有一根,还是旧物件。刘丽娘不如她聪慧,还生不出孩子,偏偏这样的人不但比她赚得多,还可以收徒弟。
薛大哥经常不在家,陈文君身边只有一个孩子,孩子不会同她聊天,她晚上一个人在屋里胡思乱想,结果就是越想越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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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母吃到林知了的菜无法挑剔,便无视她。
薛理见林知了买这么多蟹,认为她想吃,便剥到碗里递给她。林知了手腕一转放到弟弟面前。薛理呼吸一顿,再剥一个谁也不给。
薛大哥孝顺,给他娘拆螃蟹,薛母心里高兴嘴上埋怨,“我又不是没有手。你自己吃吧。”
林知了在心里冷笑一声,刚才要是接下薛理的蟹肉,这老婆婆还能这么说,她可以跟她姓赵!
本以为这顿饭就这么过去,然而羊排还没吃完,隔壁传来吵闹声。
林知了仔细听听,薛二婶一个人嚷嚷,偶尔可以听到陌生的声音,估计是薛瑞的妻子和稀泥或者当理中客。
林知了见弟弟也好奇,夹块羊排塞他嘴里,随即又给薛理和薛瑜各夹一块。薛母本想放下筷子去看看,林知了的动作让她有个不好的预感,等她回来可能连紫菜蛋花汤也只剩汤。
耐着性子吃饱,薛母连走带跑去了隔壁。
薛大哥见状跟过去。
林知了问薛瑜:“吃饱了吗?”
薛瑜点头。
林知了看向薛理,薛理放下碗筷。林知了把碗筷收到厨房,用锅里温的水刷干净,薛理把堂屋打扫干净,一家人走人。
然而没走成,到薛二婶门口听到“三嫂”。
薛二婶门外有很多村民看热闹,容不得她装聋作哑。
薛琬眼皮红红的,显然哭过。林知了无视,只问她回去不回去。薛琬点头,林知了就叫她跟上。
薛理把侄子递给他大哥就去追林知了。
路上薛琬几次欲言又止,林知了都视而不见。
到了城里,林知了几人先送她去绣坊。
回到家,薛瑜终于忍不住:“三嫂怎么不问问琬姐出什么事了?”
林知了:“我用脚指头都能想到,薛琬帮你二婶做饭跟她闲聊,你二婶劝她嫁人,薛琬手里有钱更不想给三个孩子当娘,你二婶认为她死脑筋数落她。你堂嫂要是想把薛琬嫁出去收彩礼,定会故意拱火。你二婶火气上来,对薛琬非打即骂,她不就气哭了。”
“好像只能这样。”薛瑜好奇,“不过我还是想知道,你怎么知道堂嫂定会拱火?”
林知了:“她真心劝架,二婶吵不起来。薛琬出来,她也会跟出来留薛琬住下。”
薛瑜懂了:“可是,琬姐可以做绣品赚钱。我要是堂嫂就把琬姐留在家里。她还可以做二十年啊。赚的钱只给她一半,一年也有十几贯。”
林知了也这样想过,是以怀疑薛瑞的妻子只有小聪明。
薛理:“也许二婶没有跟她提过琬妹女红好到可以赚钱。”
薛瑜:“可是瑞哥知道啊。”
林知了:“她没问吧。即便薛瑞提过一句他姐在城里做绣活,若是你堂嫂的绣品很便宜,估计薛琬赚的钱只能养活自己。”
薛瑜感觉是这样。若不是林知了帮薛琬拿绣品,可能直到现在薛家也没人敢相信薛琬每月可以靠绣品日入两三贯。
薛瑜还有一个疑惑,”你为什么不理琬姐啊?是怕她哭吗?”
林知了:“她把心中的委屈吐出来,过些日子不觉得委屈,会买很多东西回村过年。如果这口气憋在心里,春节回去再受一肚子委屈,日后你二婶和堂嫂别想算计她。哪怕二婶真为她着想,她也不信。”
薛瑜:“就二婶的脑子分得清真假?”
林知了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