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林知了跟往常一样醒来意识到可以睡到日上三竿,她身心放松下来睡个回笼觉,连薛理什么时候起的都不知道。
林知了看着大花吐舌头,应该是累的:“大花摊上你这样的主人,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
小孩不知好歹地点头如捣蒜:“阿姐,你看什么呢?”
“我看雾散的真快。”太阳还没露头雾就没了。
小孩不懂雾有什么好看的,年年秋冬都有,“阿姐,我想吃炸馃子!”
“想吃就买啊。”林知了道。
小鸽子愣了愣神,眨了一下眼睛:“——你做的早饭怎么办啊?”
“我不是还没做吗。你买了我就不用做了啊。”
垂髫小儿显然没有想到这一点,闻言恍然大悟:“对啊!阿姐,我去了啊?”
林知了:“有钱吗?”
“有的呀。”小孩把牵引绳给她,到屋里翻出他的小包挎在身上,打开放在他床尾的书柜,抓一串铜钱塞包里。
自从小孩上学,林知了每日给他十文。小孩每天顶多用两文买两块饴糖,他一份薛瑜一份。经年累月,小孩足足存了一贯。
上个月月底林知了串铜钱,他也把他的钱拿出来,林知了的一串一千,他的一串一百。
林知了发现他的小包鼓鼓的:“除了炸馃子还买什么?”
小鸽子问打水洗脸的薛二哥:“二哥,你吃什么啊?”
薛二哥有点受宠若惊:“还有我的啊?”
“阿姐不做饭,不买你的,你吃什么呀?”小鸽子眉头微蹙,怀疑二哥还没睡醒。
薛二哥闻言张张口,却不知从何说起,干脆接受他的好意:“我也要炸馃子。”
“我喝羊肉汤,你喝什么呀?”小鸽子去竹棚下拿碗。
薛二哥天天喝汤喝粥吃面实在够了:“豆浆吧。”
小鸽子又拿一个碗。
薛理走过来把碗拿走,换成两个带盖的烫碗,递给小孩一个盛馒头包子的小竹篮,“走了。”
小孩牵着大花。
薛理不禁啧一声:“拉着它怎么端炸馃子?”
“我一个手就可以端炸果子!”小鸽子抬起下巴显摆。
薛理定定地看着他,意思不言而喻。小鸽子扁着嘴把狗绳还给他姐,踢脚往外走。
薛二哥见状不禁说:“他愿意牵就牵啊。”
薛理没理他。薛二哥气得冲着他的背影踹两脚。
薛瑜和刘丽娘先后出来正好看到这一幕,姑嫂二人同时翻个白眼。
林知了去公厕,回来洗漱后等了片刻她弟才磨磨唧唧出现。林知了以为他又买了别的,谁知竹篮中有个吃了一半的油条,显然这么慢是因为他边走边吃。
薛理眉头紧皱拉长脸,可见对小孩这种行为非常不满,又碍于今日过节,他尚且年幼,才一直忍着没说。
薛理把两个汤碗叠到一起,林知了拿下上面带盖的,打开一看有很多羊肉:“特意加的?”
薛理:“加了半斤。”
小鸽子放下竹篮就告状:“阿姐,我的钱被姐夫花光了。姐夫,是不是因为不是你的钱,你用着不心疼啊?”
薛理冷眼讥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