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了把大排炸好后红烧浸泡,又把里脊炸出来,刘丽娘刷锅洗碗,薛二哥把棚下的汤移到店里,林知了就把店门和橱柜都锁上,不用担心小偷翻进来偷走,一行人才去县前街看花灯。
去县衙前街从巷子里往南更近,林知了选了这条路,可是胡同里只有月光没有花灯,小鸽子不乐意,梗着脖子指着北边。
林知了告诉他这边更近,小孩一脸好奇地问:“那边不可以到县衙吗?”林知了迟疑一下被小孩看出来,在她怀里蹦跶。薛理担心林知了没抱住摔着他,赶紧把他接过去,“从这边。别嚷嚷了行吗?”
小孩瞪着眼睛看着他,仿佛说不许骗人!
薛理不禁问:“我记得你以前很乖啊?”
“我现在也乖啊。”小孩搂着他的脖子,小脸贴着他的脸威胁,“姐夫,我乖吗?”
薛理好笑,我说你不乖,你还敢咬我不成!
“乖!”薛理无奈地点头。
小孩坐直,“阿姐,我的花灯呢?”
林知了朝他背上一下,回家拿两个花灯,给他一个给薛瑜一个。然而小孩到路口就把花灯给林知了。
林知了嫌拿着碍事就挂在自家店门外。
天黑下来家家户户门外挂的花灯点着,整条街宛如白昼,各式各样的花灯流光溢彩让人目不暇接,走到街上宛如徜徉于灯河之间。小鸽子兴奋地从薛理身上站起来,嘴里叽叽喳喳地问“姐夫,我聪明吧?你看,好多花灯啊。”
薛理被他的衣服挡着,敷衍地应一声就让小孩骑在他脖子上。林知了见状找小姑子。刘丽娘抓住薛瑜的手:“我拉着她呢。”随即还是不放心,叮嘱薛瑜抓住她。
林知了家北边那条街接着城门,百姓俗称“城门街”。因为丹阳县依山傍水,城墙并非四四方方规规矩矩,以至于连通城门的街也是斜的。
这条街在城门口朝里看不过几十丈,要是沿着街走到头有十多里。林知了的店在街中间,往东走了一里仍然看不到头,林知了问刘丽娘:“走到头还是现在转去县衙前街?”
“阿姐,那里。”小鸽子指着同县衙前街相反的方向,恐怕林知了没听见,再次说,“阿姐,去那里!”
林知了顺着他的小手看过去,那边比这边更亮,人声鼎沸,隔着一排又一排的房屋也能听出热闹非凡。
林知了:“行——”
薛理打断:“不行!”
林知了呛了一下。刘丽娘替她问:“怎么不行?”
薛理:“勾栏瓦肆!”
林知了恍然大悟,不怪她觉得那边的屋檐楼角看着眼熟,原来她去过几次。可惜是白天去的,不知道晚上什么样子。
刘丽娘尴尬地红了脸,“那,还是去县衙前街吧。”
小鸽子奇怪:“不可以去啊?”
薛理:“不可以!”
小孩不信:“不可以去怎么有人啊?姐夫,那里有人,你骗我!”
薛理下意识看过去,远处花楼二楼的窗棂打开,人影浮动娇娇袅袅让人好奇不已。“如果我说不能去呢?”薛理看着怀里的小孩问。
小孩转向林知了:“我和阿姐去。”
“你阿姐不去!”薛理道。
小孩冲林知了伸手,林知了抱着他:“去看看也无妨。”
薛理怀疑街上人多声杂他听错了:“去什么?”
林知了:“我们又不进去。再说,今日上元节,勾栏院也要过节。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