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不拦着你心疼孙子啊。”
进门便听到这番话的薛二婶三两步走过来:“那你是不是薛家人?”
林知了的神色不变:“我姓林!”
薛二婶心里暗喜,林知了,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你要这样说,我们薛家供不起你这大佛。”
刘丽娘顿时想出去打圆场,听到林知了带着笑意说道:“那你就叫相公休了我。他今晚休了我,我林知了和林鸽绝不在你薛家待到明早太阳出来!”
一墙之隔的陈文君轻轻抚摸儿子的小脸露出浅笑,低声说道:“你三婶真是个棒槌。我还以为她有多精明。她和你三叔才成亲多久,又没有孩子,感情再深有母子深吗。二婶的话可以不听,婆婆的话也不听,真以为她堂姐嫁给知县的妻弟你三叔会怕。不敬长辈,知县来了也无话可说啊。”
然而薛母心慌,薛理没了功名,再没了妻子,岂不会沦为全村笑柄,“丹萍——”
“大嫂,别又想和稀泥。我早就想给她立立规矩!”薛二婶指着林知了,“那你等着!”
林知了也不清理粪筐,拍拍身上的臭味就回屋睡觉。
晌午饭她也不做,厨房传来香味她就盛一碗回屋用饭。
薛二婶气得扔勺子!刘丽娘吓了一跳,有些担心林知了无法收场。可是她也知道林知了不会低头,二婶看起来跟她杠上了也不可能服软,唯有等薛理回来定夺。
暮色四合,薛理牵着小鸽子踏月而归。
刘丽娘下午和面,晚饭叫薛瑜烧火,她拉拉面。薛瑜看到她胡乱扯几下比模子压的长多了,顿时目瞪口呆。
刘丽娘把面放锅里:“二嫂像不像瓦市变戏法的?”
薛瑜连连点头。
刘丽娘:“想学吗?改日教你。现在去喊你三嫂三哥洗手吃面。”
薛瑜把柴往里塞一下就出去喊人。
林知了去堂屋用饭。饭后林知了问:“婆婆,大嫂这几日是不是忘了给您家用?”
薛二婶哼一声:“这是我们薛家的事,不劳你费心。”
林知了故意问:“我不是薛家人?”
“你说你姓林!”
林知了:“我没说我不是薛家人。”
薛二婶以为她怂了,颐指气使地说:“是薛家人你不给薛家长孙洗尿布?”
林知了:“不是我儿子。我想洗就洗,不想洗就不洗!”
薛二婶转向薛理:“理儿,你听见了?上午你娘叫她给你小侄儿洗尿布,她就是这样说的。要我说这样的媳妇不要也罢。对!不能要!理儿,休了她!”
薛理还以为林知了又打她了,闹了半天就为这事。真是拿着鸡毛当令箭!薛理不想跟她废话:“二婶,还记得我说过什么?”
“什么?”二婶张丹萍下意识问道。
薛母想到了:“理儿——”
“娘,您儿媳没说错,那是大嫂的孩子,她洗是情分,不洗无可厚非。您不想洗也无妨,叫大哥请个粗使婆子,只是洗洗尿布,每日最多五十文。请三个月大哥也请得起。”薛理起身,“二哥,吃好了?随我过来。”推开粮食房,“娘,哪边是二婶的稻谷?我和二哥帮她搬过去。”
薛二婶慌忙起身:“你什么意思?理儿,薛理,你给我说清楚!”
“我说的很清楚!”薛理可以断定他骨子里就不是谦谦君子,否则那晚不会在那种情况下逼林知了说出错嫁真相。薛理也不想当束手束脚的君子,“现在你就可以找村长主持公道!”
薛二嫂惊叫:“凭什么?是你媳妇不敬长辈!”
薛理:“你叫她洗尿布她不洗,就是不敬长辈。我娘叫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