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过去不是?而且赵家乱起来,咱们破案机会才会更多嘛,怎么样,你兄弟聪不聪明,厉不厉害?”
柳拂风竖起大拇指:“京城未来第一捕头,非你莫属!”
裴达尾巴都要翘起来了:“低调,低调。”
张巧娘就是过来砸灵堂的,砸完也知道自己得不了好,跑过来往柳拂风裴达身前一跪:“我虽不知谁杀了赵应,他也活该,但我知道很多赵家脏事,或可帮忙寻到凶手杀人动机,我愿尽皆说出,还请府衙为我做主,责赵家强抢民女之罪!”
她本是良籍农女,家中虽不富裕,但勤劳耕种,总能有平凡简单的日子过,她从未肖想过高门大户,从未想过与贵女比肩,她原本可以嫁个踏实夫郎,经营小家,热热闹闹过一辈子的,可赵家毁了这一切!
她的人生已经能一眼看到头,她不怕死,只怕赵家没得到应有的报应!
“好,带走!”
裴达见柳拂风不反对,叫了兄弟们过来,把张巧娘带回府衙,为安全想,他亲自带头,雄赳赳气昂昂走在最前面。
作为今天的带队人,柳拂风处理好所有收尾后,最后离开。
走出这条世家贵族独占的安静街道,街口,离这里最近的地方,有很多看热闹的人。
赵家门庭太高,普通百姓很难靠近,但看不了当场,凑近些,第一时间听点八卦还是很有意思的,茶摊边,墙根下,人们聊得眉飞色舞,口沫横飞,好不热闹。
但再往前走,发现人少了。
柳拂风留意了一下,附近好像有座酒楼,生意做的不算不正经,但也没那么正经,楼里有抚琴唱曲的小娘子,而附近人少的原因——是因为肃王殿下现在正在酒楼里,随时看外面的热闹,不想被遮挡了视线。
柳拂风微蹙了眉,脚下转了方向,绕向楼侧。
熙郡王就在靠窗包间,穿的跟个花孔雀似的,一柄玉扇在手中摇啊摇,有小娘子抱着琵琶,低眉浅弹,他摇头晃脑打着拍子,好不惬意。
柳拂风回想着市井闲谈里肃王的模样,都说他高大威武,杀伐果断,从不耽于声色,皇子出身,尊贵无匹,一双眼高高在上扫过来,尽是威慑……
再看看眼前人,尊贵是有,但高大威猛,不耽于声色,气质威慑……怎么看,都跟这人不搭边。
他之前从未起疑,是因为他当时去的就是肃王府,府里上下都认这个人,可万一是肃王下的令呢?万一肃王有其它想法计划呢?
肃王府是真,撒不了谎,人却未必。
他在游戏人间,别人或许也是,真真假假,不过是镜花水月,梦境一场。
柳拂风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血脉如江海奔流,瞬间冲塌心房。
跟嫂子在一起时,总会有这样的心跳声,他偶尔会分不清这种心跳是因为必须撒谎的紧张,还是别的,他不允许自己想别的,嫂子就是嫂子,他可以羡慕哥哥有知心人,为哥哥高兴,自身行为举止不可以错半点,绝对不能胡思乱想。
现在看,这些似乎也是庸人自扰了。
柳拂风微阖眸,提醒自己不要着急,不要被情绪左右,想知道的事一定会知道,想确定的事也一定能确定,但不能是现在,大后天就是六月十二了,这个日子非常重要,不允许分心,先把正事办了再说。
他回拢心神,去府衙细心查办案情,分析各种蛛丝马迹,确认与兵器案有关的一切,宗公子和言先生要见面,要交货,具体时间地点可能在哪里,欢云舫此次是个什么角色,自己需要做什么样的应对计划……
忙得不可开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