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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确擅音律,但肃王并不擅长。

殷归止回忆了下成长过程中,乏善可陈的,与琴打交道的次数。

时人好风雅,君子多擅琴,自己不懂,也得会赏,皇室更不能一点不会,惹外界笑话,他幼时的确被皇兄押着学了几日,先生气走了好几位,手指仍然僵硬的像石头,全不如练习暗器那般灵活。

但肃王殿下稳的很,看看小院,借口张嘴就来:“我亦很想弹给你听,奈何家中无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不巧了么!”

柳拂风噔噔噔跑进屋,抱着一个长琴出来,眼睛亮亮的:“我天黑前从街尾秀才家借过来啦!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殷归止:……

我只是同你生了会儿气,你没必要弄死我吧?

“阿蕴?怎么不说话了?”

柳拂风把琴放在桌上,歪头看着他,眼底融着月光,纯真干净,或许琴弦映着月光的角度太美,他手指放上去,拨了一下,琴声清越,流泉水叮咚,如金玉相撞,极为悦耳,他突然了悟:“阿蕴可是很喜欢这把琴?想要?唔,这是秀才家的传家宝,偶尔借用可以,强买不行,等我这个月发了俸禄,我去琴行给阿蕴买把新的!”

“不用。”

你可别买了,买了岂不是要本王天天弹?

殷归止生怕捕头再说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话,将琴换了个角度,摆到自己面前。

理顺琴尾穗子,调整琴弦松紧,调整高低角度,再理琴尾穗子,调整琴弦松紧……很忙很忙。

柳拂风也不催,下巴枕在胳膊上,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满满都是期待,仿佛这些无用的忙碌动作都是绝妙好曲之前必须流程,越久,曲子越牛,必须耐心等待。

殷归止:……

他只能将手指放到琴弦,硬着头皮开始弹。

最简单,也算最熟悉,被颇具才女盛名的皇嫂亲自指点过数次,摇头叹朽木不可雕的《渔光曲》。

肃王殿下很少做底气不足之事,没想到竟是如此心境,忐忑不安,如这发涩如紧的琴音,手指也全不如平日舞刀弄枪那么稳,小小琴弦竟然有些按不住,分不清是琴弦在颤,还是手在颤。 W?a?n?g?址?发?b?u?Y?e?ⅰ??????????n??????Ⅱ?5?.??????

但姿势得优雅,不说皇兄皇嫂的教导,捕头就在眼前坐着看呢,若不能以曲悦人,至少容色夺人眼球。

捕头喜欢帅的。

长宁斜巷外,有素青帘马车经过,听到这琴音,车内人轻敲车壁的声音都顿了下。

“宗公子?”

“无碍,”宗公子垂下眉睫,“继续走,不要停。”

李冠:“公子不是说要来探探虚实?吴志义那个废物犯下那么大的错,不意外被杀,也该要按规矩徐徐处理掉,肃王竟然介入这件事,似还有所图谋,总得摸清楚……”

宗公子打断他:“你猜这琴音里,有没有真心?”

还真心,李冠都觉得耳朵磨的生疼,这不成曲调的东西,也能是琴弹出来的声音?

“公子的意思是……”

“人啊,都笃定自己足够聪明,不被外物所扰,”宗公子轻笑,“可惜,玩火者,终会自焚。”

所有人都逃不过。

肃王竟然假扮身份在柳泽雷身边,虽如今尚不知事情全貌,但肃王此举,目的是什么,很明显。

刺杀计划必须得进行,不管肃王知道多少,他本身的存在,就是对他们巨大的威胁,能让‘蕴公子’刺杀成功,是再好不过的结果,但肃王岂是那么好刺杀的?

宗公子对此事不是那么看好,努力是一回事,能不能得到想要的结果是另一回事。

但可以从另一个方面下手。

肃王今日敢直面他们的人,不惧身份被知晓,也不惧他们拆穿……当然,为了刺杀更顺利,他们的确不会主动拆穿,肃王想是预料到了,才会这般明目张胆。

可以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