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拂风:“怎么可能喜欢呢!”
殷归止将手中书卷扔到了枕边。
“是仰慕!是敬重!”柳拂风神色相当严肃,“肃王殿下何等人也,军功赫赫,战绩可查,英武如天人下凡,怎是我等凡人张口闭口就能说喜欢的!”
殷归止重新拿起书卷,觉得还可以看两页:“哦,是么。”
柳拂风:“不过听闻肃王殿下不识风情,男女皆不近身,任何风月到他面前尽皆铩羽,多少美女细作折在他手里,也战绩可查,不知今夜去欢云舫有没有得美人青睐,别这辈子都不懂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一把年纪还娶不上王妃……”
殷归止觉得,这书也可以不看。
柳拂风:“……阿蕴?你怎么不说话?”
殷归止不仅把书扔了,灯也吹了:“睡觉。”
今夜折腾的够久,都累了,二人倒是睡着的很快,但也因为今夜收获,心里都装着事,第二天都醒的很早。
双方装模作样打了个招呼,进行晨间‘例行习惯’,柳拂风跑去小河边练武,实则偷偷练习袖箭,殷归止装做晨间看书醒脑,实则悄悄脱了外衫,打了套拳,在捕头回来前一刻钟,才迅速洗漱更衣,抓了本书卷在手里,静静等待对方……手里顺便带回来的早餐。
相处不过几日,整个流程就已经默契十足了呢。
目送柳拂风出门办差后,殷归止走出巷子,坐上马车换了衣服,询问昨夜事情后续,都查到了多少东西,是否有新的进展方向,以及研究那封密信……是否一如所想,完全破解。
柳拂风看裴达查到的东西,发现进展不错,且府衙有意外惊喜,义庄有具男尸被送过来了,竟是失踪几日的盐铁转运使吴志义!
他对案件信息向来敏感,拿到手里的卷宗与自己知道的东西一对比,立刻觉得不对劲,催生出一个大胆的想法——这个吴志义,或许就是他查的那个女尸,刘杏的男人!
“走走,快,咱们去看看尸体——”
结果尸体没看到,先看到了个像尸体的。
丘济,竟然被放出来了。
“哟,这不是雷捕头?这般春风得意,看来昨夜良宵,甚是享受啊。”
丘济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柳拂风:“你那么保护心上人,你的心上人定然给你准备早饭了吧?可惜我还没吃,你说我吃点什么好呢?可有建议?你心上人给你做的什么?”
这个样子,哪里是要早餐建议,分明是在威胁——
你不是想搞我?搞得了么?
柳拂风眯了眼。
裴达比他还气,当即跳起:“你们怎么回事!杀人犯还敢放出来,这身皮不想要了么!”
被他指着的差吏眼神躲避,没吭声。
“杀人又如何,我敢杀余歌,当然是他可以杀,”丘济抖开手里东西,是一张身契,“小倌,贱籍尔,我数日前已买了来,他乃我名下财产,不听话被我打杀,是他罪有应得,主杀仆,财银便可抵罚。”
裴达也说不出话了,一口气堵在胸口,闷的很。律法的确有这一条,所以世间人才宁愿穷宁愿苦,不是活不下去了,都不愿卖身与人为奴为婢。
柳拂风不喜欢丘济看裴达的眼神,往裴达身前一挡:“丘公子说的轻巧,昨夜还不是在牢里住了一晚,不知滋味如何?”
肯定不太好,因为他现在不是站在这里跟他们说话,是被抬着的,为什么被人抬着?当然是昨夜被嫂子一脚踹到地上,膝盖伤了站不起来,在牢里腿不好使,可不就被耗子咬了脚趾头?
一夜的工夫,咬不死人,但足够恶心,柳拂风猜丘济的心情一定不好,怎么办,对方不爽,自己就有点爽了呢。
“这么气我,是为你的兄弟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