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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朝向正与不久前放烟花的方向一样。

“无人察觉到此间动静,自也是烟花炸声掩盖——凶手用心良苦,特意选了这个时间。”

柳拂风思绪很快,话也很快:“死者仰躺在地,离门不远,门闩没有破坏痕迹,所以死者是主动给凶手开的门,死者手上有血,却没有伤口,显是来不及挡住突如其来的凶器,只来得及握住死者执凶器的手,死者面部表情惊恐痉挛,比起恐惧,更多的是意想不到……他与凶手,必是熟人。”

“死者衣着华雅,布料有珠光感,外以绡纱浅覆,显是特意打扮过,桌上一壶茶水将尽,不易起皱的布料褶痕这么深——他在等人,他与人有约,那人却迟迟未至。”

柳拂风眸底光芒微闪:“凶手,很可能就是他约的这个人。”

“草他好帅!”

被拦在二楼的熙郡王疯狂挣扎,试图摆脱制住他的肃王侍卫朱柿:“你别拦我!别拽!我要跟他交朋友!”

公子哥们也开始发散:“他一个小倌,约了人好像不稀奇?就是对方有点不上心,约在这么便宜的一楼厢房……凶手难道是个穷鬼?”

“穷还想色,啧啧……或许不敢说,不想叫人知道?”

“那家里管的有点严……”

“又或许不是约办那事,是别的?比如知道这小倌不老实,想约了问话茬架,小倌却以为来活儿了,两边信息没对上,一时气恼情急……”

丘济猛的转头,看向吴骏年:“我昨日才同你说过,余歌可能与你父亲失踪的事有关……你没做什么傻事吧?”

话没说完,赶紧捂住嘴,好像意识到说错了话,表情惊恐。

吴骏年立刻慌了,见看那么多人突然齐齐看向他,连连摆手:“不,不是我!我没做!”

公子哥们原还没怀疑谁,现在仔仔细细打量他,神色越来越怪:“那你怎么额头上有包?难道不是被小倌反抗时打的?”

“听说你爹失踪好几日,手上事都移给别人办了,该不会是私下玩的花,出了意外?所以你来给你爹报仇的?我去这小倌有点本事啊!”

“还有那匕首,一看就不便宜!我就说,穷人怎么可能有这样的匕首?所以就不是穷的事,是想好了要隐秘杀人!”

“你们别这样,”丘济挡到吴骏年前头,“我刚刚说错话了,肯定不是他,他怎么会杀人,他从小连鸡都不敢杀……他今天跟我一起上舫的,跟我在一个包厢,怎么可能杀人……”

话虽然这么说,但指尖颤抖,眼神透着虚,看向吴骏年时,像是在问,真的是你吗……你真杀了余歌?

公子哥们不依不饶:“他上舫跟你一块,跟你坐一个包厢,但你确定他没出去过?连茅房都没上过?”

丘济更虚了:“我……我不……”

吴骏年满头大汗,感觉浑身是嘴都说不清楚:“我没有!真不是我!”

“想知道凶手是谁很简单,尸体是会说话的。”

柳拂风知道凶手一定不是吴骏年,因为烟花炸开时,这个愚蠢少年正鬼鬼祟祟在找什么,挡了他的路,脑门上肿起的包都是他用小石子砸的,虽然他只砸了一下,不知为何这人脑门肿包却有两个……

总之他可以确定这个不在场证明,只是不好直接说出来。

他目光掠过看似指尖颤抖,先将怀疑方向指向虞夫人,又不小心说错话指向吴骏年的丘济,似笑非笑:“我刚才只说了死者告诉我们凶手身高,有约,他想说的话,可不只这个。”

用布巾小心垫着匕首没有血的地方,拿起来,嗅了嗅:“匕首柄上除血腥味,还有股淡淡的油臭味,凑近更为明显——油炸臭豆腐这样的小食,欢云舫也有?不知舫上侍者可在,这道小食,今日都有哪些客人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