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太熟悉了。
当初他就是这样嘲讽方知虞的。
贺行州已经被回?旋镖扎得浑身?窟窿了,丟下那张引起家庭矛盾的贺卡,上前抓着方知虞的手:“天?地良心,除了你我不会跟任何人结婚!以前都是我有眼无珠、不识好歹,都是我的错,你心地善良、善解人意,不要和我一般计较好不好?”
方知虞倒是没有甩开他的手,但是话里话外都在曲解他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我计较的话就是心思歹毒、不近人情?”
贺行州:“……”
他知道方知虞嘴巴厉害,但是这也未免太厉害了一点。
之前不熟的时候,他还担心方知虞嘴巴这么毒,舔舔嘴唇把自个毒死,现?在发现?完全?就是多余。
因为方知虞的毒舌都是用在他身?上,他说什么都会被方知虞怼回?来,简直无法抵抗。
“你饶了我吧!”贺行州哭笑不得地说,“要我怎么做你才会消气?只要你说,我都愿意做好不好?你别生气了。”
“生气?”方知虞笑了笑,“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贺行州被他的笑容晃了下神,心里骤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
上一次方知虞这么问他的时候,说出来的可不是什么好听?的话,果然——
“我们不过是协议婚姻关系,我为什么要生气?”方知虞收起唇角的笑意,“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贺行州:“……”
来了,最糟糕的终于来了。
一开始拟婚前协议是为了自由,没想到给自己挖了个坑,简直就是婚姻的绊脚石。
贺行州想要辩解,但方知虞没有再听下去的意思,他面容冷淡地掰开贺行州的手,从沙发上起身?,越过贺行州。
“今晚不许踏进主卧一步,否则你就搬回?老宅去。”
他丟下这句话,头也不回?地离开,留下贺行州一个人在客厅。
贺行州和一旁趴着的方程式四目相对,小?貓咪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见他面露哭笑,上前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
“喵?”小?貓咪撒娇地叫了两声,“喵。”
贺行州叹了口?气,顺手撸了它一把,回?头看了眼主臥室的方向,低声问:“宝贝,我跟你学两招,能不能让你爸爸消气?”
小?猫咪听?不懂,蹭了他两下,就跳下沙发迈着轻快的猫步去主臥找爸爸。
贺行州倒是想跟着去,但是被一家之主下了禁令,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它进了主臥。
主卧没有关门?,但方知虞丝毫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贺行州知道他在气头上,只能先乖乖听?话,压下心里想要跟着进去的念头。
他将掉落在地上的贺卡拾起来,目光落在上面的To签上。
上面写着“家庭美满”“新婚快乐”“万事顺意”之类的吉祥话,办的事却不那么顺人意。
贺行州用手指弹了一下贺卡,骂了句:“罪魁祸首啊罪魁祸首。”
典型的推卸责任,如果贺卡会说话,估计都要和他吵起来。
贺行州又看了眼茶几上的礼物盒,他特地给方知虞买的,可惜时機不对,方知虞连看都没看。
主卧室传来微弱的灯光,方知虞似乎没有睡觉。
贺行州坐了会儿,贼心不死,假装去吧台倒水喝,一个劲往卧室里看。
几秒钟后,卧室的灯全?黑了。
贺行州:“……”
他掏出手機,试探性地给方知虞发了一句“睡了嗎?”
聊天?窗口?没有弹出熟悉的“拉黑”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