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章 百年(1 / 2)

统御龙庭 十乘六龙 4840 字 2天前

第192章 百年

「这就没有动用禁器的必要了!」

虽然那位二哥的身份有些问题,地位也是颇为尴尬,但终究也是得到了承认的龙子,镇狱司的禁器可是专治龙族的杀器,非有大罪而不可动。

「怎麽就没有必要?便是在人族,区区庶子,若是敢挑衅嫡子,觊觎主君之位,那也是讨不到好的。」

「大兄,二哥可还没有寻我呢!」

风时安提醒了一句。

「我虽然替你隐瞒了,但他迟早都会找上你的。」

风穆云冷哼一声。

「大兄,你在南境也快半甲子了,想必对南境之事极为了解,我想向你打探一位修士。」

风时安极为生硬地转移了话题,见这位大哥还是留有馀气,便又补充了一句,

「是一位女修!」

「复姓南宫的那位?」

风穆云顿时就被转移了注意,来了兴致。

「兄长知道?」

风时安有些惊讶。

「我如何能不知道,我刚到符云湖的时候,那里到处都是与你相关的事迹,我想不了解都难啊!」

风穆云嘿嘿一笑,

「尤其是你身旁的那位女修,可是有不少人都在谈论她,我对她也是最感兴趣,可是遣人打探了不少消息。」

「那这位女修……」

「我帮你留意过了,但她跟你分别之后,就隐姓埋名了,鲜少显现于人前,因而我也只能确定她还活着,至于具体在何处,如今又是什麽修为,一概不知。」

话到此处,风穆云大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风时安,

「十六弟,我该说你眼光独到,遇人不淑?这女修的来历,可是非同凡响,她的身上可背负有大因果,你若是与她结为道侣,日后恐怕讨不了多少好处。」

「这世间但凡有本事的人,又有哪位身上没有因果?不说别人,便是大兄身上的因果,难道还少吗?」

「话这麽讲,倒也不错,可是这名女修……罢了,既然十六弟你喜欢,若是当真有大因果,牵连上你了,我与你一并扛就是。」

风穆云原本还想继续说什麽,可话头一转,还是变了语气。

「大兄,我知晓她的跟脚来历,她身上的因果,于我而言,不过小事。」

「既然你心中有数,那我也不与你聒噪了。」

带着几名随从而来,离去时,风穆云又领着一支绵延百里的妖军,浩浩荡荡返回苍梧陆洲去了。

这位云梦大龙子的锄头,可不仅仅只是向着自家,就是对其它龙宫,也是一视同仁,不仅如此,就连南境的妖族,乃至人族修士,他都没有放过,这一碗水端的很平,令人无话可说。

这让风时安大开眼界的同时,也有了些想法上的转变,让他铸就真龙道基之事,传出去之后,前来投他的水族乃至妖族都不在少数。

尤其是在他极其慷慨大方地向大妖月鸣山许以幕阜山神之位后,就是陆上的妖族,对于他这位鄱阳龙君也是颇为向往。

九江之地,可不仅仅只有幕阜山脉,更重要的是他这位龙君,是必不会局限于鄱阳之地,他还会掌握更浩瀚的大江水泽。

在大江流域之间,自然也有群山地脉,若是能够这样一位龙君支持,成为山神,不说是十拿九稳之事,至少也不需要再忧虑外界的障碍。

青神山八十年

三眼灵君白芷回归青玄界,她的父亲在吃过一顿荤素皆有的午时正餐后,躺在椅子上,沐浴着自青神山上吹来的柔风,享受并不令人燥热的阳光,那已经布满皱纹的面庞上带着惬意的笑容,安然地闭上了眼睛,而后再也没有睁开,享年一百零一岁。

白芷大恸,守孝三年,待到期满之后,禀明风时安,引下了属于她的元丹劫,劫过三重,正式破境,凝结出一颗青华金丹,丹成一品。

也就是在这位门人弟子渡劫之时,风时安也踏入其雷劫中,引来了天罚,而后他张口吞下了每一道降下的雷霆,底蕴进一步增厚。

也就是在三眼灵君,正式晋升成为元丹大修后,仿佛是打破了某种契机,击穿了某种壁垒障碍。

一位又一位自青玄界中走出,在大天地中修行的异人,自觉积累足够,在上禀风时安之后,在二十年间,逐一引下属于他们的元丹劫。

二十年来,天劫一重接一重的落下,几乎未有停歇,幕府山脉上空,到处都弥漫着天劫的气息。

因为时常有天劫降下,更有造化玄光时常洒落,这原本并无太多玄奇的山脉,因而也有了不同,更有造化孕育,滋生了诸多灵物。

不过,这因重重天劫而变的幕阜山脉,终究还是比不过必定亲履门人天劫的青玄道主。

擅闯他人天劫而受天道之怒,必然降下的天罚,被这位年轻的龙君视作是天地的恩赐,修行的资粮。

那一道道难以伤及他的天罚劫雷,最终都化成了他的底蕴,助长他的修为进一步增长。

也正是有这样一位敢亲履天劫的道主,二十年来,降临在幕府山脉的三十九重天劫之下,无一人陨落于天劫之下。

自然不是每一位渡劫的异人都成功了,而是风时安会出手,他敢硬扛天劫,强行救下了撑不住的门人,保住他们的性命。

虽然他会因此受到更猛烈的天罚劫雷,不过这也正是他想要的,这也让九江之地,诸多目睹此幕的大妖,大受震撼,心中震怖,生出无穷敬畏之心,更有庆幸欣喜之念。

天劫之下,众生平等,任你风华绝代,才情无双,在天劫之下,也会在劫雷之中,化作灰灰,无有例外。

正因如此,有一位敢在天劫中护道的存在,才会显得如此令人震惊,但与这位存在有了关联,扯上了关系,那自然是令人尤为欣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