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像一把利刃,刺破了窗帘的防线,在床单上划出一道刺眼的白线。锐牛躺在床上,身体像被无数条无形的绳索捆绑,每一寸肌肤都在剧烈地抽动。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他紧闭的眼角滑落,无声地浸湿了枕头,滚烫的温度像烙铁般,在他的脸颊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昨夜,或者说那一次读档,他亲眼目睹了最不堪的一幕:自己无能为力地在走廊上,亲耳认证了小妍被沈沉侵犯的事实。
那份屈辱与无力,像一只无形的手,将他的心脏狠狠地撕扯成碎片。他不仅失去了对小妍的「拥有权」,更被自己最珍爱的人,以最冰冷的方式宣告了易主,那种痛彻心扉的感觉,让他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睡梦中的小妍,被锐牛那急促而痛苦的喘息声惊醒。她迷蒙地睁开眼,看到他满脸泪痕,身体像筛糠般颤抖,心脏猛地一揪。她没有多问,只是轻轻地,像拥抱一只受伤的野兽般,从身後紧紧地抱住了他。
她温热的身体,柔软的胸脯,隔着薄薄的睡衣贴在他的背上,那熟悉的温度像一剂镇静剂,一点点地渗透进他混乱的神经。锐牛的身体在她的拥抱中,颤抖得更厉害,但他却像溺水的人抓住浮木般,反手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那力道几乎要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嘴里语无伦次地丶不停地重复着那句「对不起……对不起……」丶「小妍对不起……对不起……」丶「对不起……小妍......对不起……」。
她的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头,像是安抚一个受了委屈的孩子。她的唇,在他耳边轻轻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在为他抚平伤口。
终於,在小妍的轻声安抚下,锐牛那几乎要崩溃的情绪,一点点地缓和了下来。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地想将自己从那个噩梦般的读档记忆中抽离。
小妍感受到他身体不再颤抖,脸上露出了俏皮的笑容,想用轻松的语气,为这沉重的气氛,洒下一点阳光。
「牛哥,你昨天就算跌进尿池之中,也不用这麽难过吧?」
锐牛的身体猛地一僵。他那混沌的脑子,在这一刻,像是被一股冰凉的溪水冲刷,瞬间清醒过来。他环顾四周,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是星期天,不是那个噩梦般的星期一。他想起了尿床任务的荒诞,想起了自己和雪瀞丶小妍在「乐园」里的那场闹剧。
「那是我牛哥精心策画的情节耶。而且那是我们三人的尿,有什麽好怕的。」锐牛一边说,嘴角仍在啜泣。小妍确实成功的将锐牛悔恨的情绪暂时抽离。
「可是,牛哥你昨天好像有浅尝耶!」小妍说到。
「那也只是一小滴而已啦!」锐牛回应,语气带着一丝尴尬,他无法忘记那种又腥又臊的滋味。
小妍笑得花枝乱颤,她纤细的手指,轻轻地抚过他的脸颊,帮他擦拭着残留的泪痕,声音带着一丝温柔的调笑:「好啦,别想了,再想你又要哭了。」
锐牛感受到她温柔的手指,再也忍不住,将她再次紧紧地拥入怀中。他的下巴抵着她的头顶,声音颤抖,带着浓浓的後怕:「我梦到……我梦到因为我的疏忽,让...……让别人侵犯了你。然後我就眼睁睁地看着你,就有了新的主人了。」
说着说着,锐牛的眼眶又红了。那份无力与绝望,再次像潮水般涌上心头。他那强壮的身体,在此刻,像个无助的孩子,不停地对着小妍说着:「对不起……对不起……」
小妍感受到他那几乎要将自己揉碎的力道,那份发自ncol的歉意,让她的心,柔软得像一滩水。她轻轻地拍着他的头,没有多问,也没有安慰,只是用她那份特有的温柔,给予他力量。
良久,锐牛的情绪,才彻底平静了下来。
他躺在床上,看着小妍那张清秀的脸,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那张粉嫩的嘴唇,心里那份对失去她的恐惧,仍旧让他感到害怕。
「小妍……如果真的发生这样的事,你……你一定会恨死我了。」锐牛问道,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
小妍摇了摇头,那双清澈的眼睛,静静地看着他,彷佛要看到他灵魂的最深处。
「牛哥,如果真的发生了这样的事,你会怎麽做呢?」小妍反问道。
锐牛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那份对失去她的恐惧,在此刻,化为了一股强大的力量。
「我会……穷尽一切的可能,重新变成你的主人。我会不计代价,不择手段,甚至会对那个男人,进行疯狂的报复。」锐牛的声音,带着一种决绝,一种宣示。
小妍的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笑。那份笑,像盛开在晨光中的花朵,美丽而耀眼。
「我知道啊。」小妍轻声地说着,声音温柔得像春风拂过湖面。「我知道我的牛哥,会穷尽一切的方法,找回我。所以……我不会恨你。我会等你。」
那份无条件的信任,像一把温暖的钥匙,打开了锐牛紧锁的心门。他那充满不安的内心,在这一刻,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与温馨。
两人就这样又相拥了十多分钟。
待锐牛情绪稳定後,他问小妍:「今天星期天丶放假日,妳有什麽安排吗?」
小妍看着他,眼中满是温暖。「今天跟雪瀞姐有约,晚上可能晚点回来。」
她顿了顿,笑着说:「牛哥你如果想我的话,跟我说我就会马上回来的!」锐牛摇了摇头,捏了捏她的脸颊:「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享受点独处的时间。」小妍点点头,简单洗漱打扮後,轻快地出了门。
锐牛则继续躺在床上思考。他的脑子里,像放映机般,一幕幕地回放着那个噩梦般的读档。他回想起沈沉熟练地掀开被子,褪去小妍单薄的睡衣睡裤,让小妍的身体毫无防备地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他回想起,当我在508房门口,听到小妍对着沈沉,说出那句「主人,您先坐着……我来跟您说一下……小妍的使用办法……」时,锐牛的情绪已经崩溃了。那种被最爱的人以陌生而冰冷的口吻宣告易主的感觉,比任何物理攻击都来得更痛彻心扉,彷佛灵魂被生生撕裂。
当时他的理智告诉他,应该先回去调监控,掌握这次沈沉与林开两人的进行资讯,确认时间丶地点丶工具资讯。因为这些线索,是他在这场游戏中唯一的筹码,是他能够反败为胜的关键。
但当时,理智线已然断裂,身体跟心灵就只能做一件事:赶快读档,赶快回溯时间。那份被抛弃的痛苦,让他只能无助地在走廊上,疯狂地套弄阴茎,心中想要立即触发读档的恳求。
他甚至不顾及可能被别人发现,因为他知道,与失去小妍的痛苦相比,任何羞耻和危险都显得微不足道。他的身体像是被一股无法抵抗的力量驱动,只剩下一个原始的本能:射精,然後回到过去,阻止这一切的发生。那种在绝望中挣扎,试图抓住一丝希望的疯狂,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而现在,躺在床上的锐牛,再次陷入了痛苦的自我辩论:我是否应该再次让小妍陷入险境?让她成为那个引诱「螳螂」的「蝉」?
这个念头,像恶魔般在他耳边低语,带着无尽的诱惑与罪恶感。他知道,这样做,是在拿小妍的身体与灵魂,去赌一个未知的未来。这不仅仅是一场赌博,更是一场对他自己道德底线的考验。
他可能会赢,将那两个罪犯绳之以法,重新掌控局面,让小妍远离危险。但他也可能会输,再次失去小妍,让她再次成为别人的「所有物」,即便可以读档,但到时那种无力感必定会比上一次更加痛苦。他看着小妍离开时,那轻快活泼的背影,想到自己即将把她变成一只诱人的「蝉」,心头便是一阵绞痛。
「我该怎麽办?我能怎麽办?」这句话在他心底反覆回荡,像一记又一-的重锤。他能选择放弃复仇,让沈沉和林开继续逍遥法外,从而保护小妍不受到伤害。但他无法忍受,让这份罪恶在黑暗中滋长,让小妍成为他永远的遗憾。
他做出了最不理智,却最符合他性格的决定:让小妍,再次成为那只诱人的「蝉」。
虽然心意已决,但是这个决定让锐牛实在是看不起自己。
他想起小妍刚刚那句充满信任的「我会等你」。小妍的爱,并非单纯的服从,而是建立在对他的信任之上。而我锐牛就是这样利用小妍的信任让小妍陷入险境?
锐牛觉得可笑极了。说什麽会竭尽所能保护她,太可笑了。因为我让小妍陷入险境,所以我要竭尽所能保护她,实在是太荒唐了。
锐牛再次闭上眼,在脑海中,仔细地回顾着前一次读档的经过。
他清楚地记得,他是在星期一小妍入睡後,也就是星期二的凌晨一点十分,发现沈沉已经进入了小妍的房间。这意味着,沈沉的犯案时间,应该是在凌晨一点至一点十分之间。
他还想起了沈沉的那句奇怪的话:「妳怎麽会醒来?!妳不是应该熟睡到天亮吗?」
如果小妍是被迷昏的,沈沉应该会说「药效怎麽这麽短」之类的话。但沈沉的第一时间反应,却是惊讶小妍的清醒,这是不是意味着,小妍当时只是睡着,而沈沉,知道她应该会熟睡到天亮?难道沈沉也有特殊的能力?
「不论如何,至少凌晨一点,沈沉会来的资讯是确定的。」
锐牛在心中盘算着,既然今天是假日,我有充分的时间进行准备。他决定先去采购防身武器,以及摄影机,并将它们安装在508房和自己的卧房,以便随时监控,并在关键时刻,采取行动。
当天晚上,小妍回家後,锐牛跟小妍说他已经架设好508房的摄影机。
「牛哥,你在我的508房安装摄影机!是不是想看我偷偷在房间里干嘛啊?」小妍眨了眨眼,语气带着一丝挑逗。
锐牛不置可否,只是笑着说:「我也在我们的卧房装摄影机啊,想我的时候可以用平板看我,也可以确认你老公有没有出轨。」
小妍笑得花枝乱颤,那清脆的笑声,像风铃般在他耳边回荡。
「我才不会担心呢!我跟雪瀞姐,应该让你没有馀力再找其他人展示自己的大鸡鸡了吧!」小妍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
锐牛则捏了捏她的脸颊,故意露出夸张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妳这小妮子,说话这麽直白,让老公我情何以堪啊?」
时间终於来到星期一晚上。锐牛跟小妍说了声晚安之後,小妍就乖乖地就寝了。从卧房大电视中显示的508房的影像,小妍很快就睡着了。
小妍蜷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头乌黑的秀发和半边恬静的睡颜,呼吸平稳而绵长。
时间来到半夜0点。锐牛将电击棒和两副手-塞进背包,心脏像是擂鼓般狂跳。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心中不断告诉自己:这一次,绝不能再失败。他悄悄地溜出房门,走进对面的出租楼,来到507空房之中,等待凌晨1点的到来。
时间来到凌晨1点附近。锐牛躲在507空房内,屏住呼吸,耳朵紧贴着门板。外面走廊传来了低语声,两个男人的声音清晰可辨。
「今天真的要让我吗?这次的房东代理人真的非常漂亮...我有点怕。」沈沉的声音带着一丝兴奋,却又有些犹豫。
「怕什麽?」林开的声音带着一股轻蔑与淫荡:「再漂亮也是女人啊,有漂亮的不是更好吗?她这麽年轻,操起来肯定比那些老娘们带劲!你先确认一下她睡着了没有。」
沈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说:「她睡着了,等我控制一下。」然後,锐牛在门後听见了一声低沉的『睡』字,他脑中警铃大作,透过卧房的摄影机影像中看到小妍的身体似乎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包裹,呼吸变得更为平稳而深沉。
约莫5秒钟後,沈沉再次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满足:「控制完成。可以开门了,她熟睡到明天早上都不会醒来。」
「那我先开门罗。」林开的声音里透着一丝得意,然後说了一个『解』字,紧接着,一声微不可闻的「喀拉」轻响,锐牛的理智瞬间被愤怒淹没。难道这林开也有特殊能力,他可以瞬间解锁任何门锁。
林开对沈沉说:「今天的妞很正,但还是要动静小一点啊。那我就先回去了,等一下再跟我说说心得,明天换我。」
沈沉说:「不是不要连续同一人吗?」
林开说:「破个例嘛!这妞这麽的带劲,又只在这边待一周,实在没兴趣找其他房客。」
沈沉:「是啊,谢谢你今天让我先进去。」然後便听到林开走回503房的声响,以及沈沉进入508房後的关门声。
锐牛躲在507房内,将这一切都尽收耳中。他回想着上次的读档经验,沈沉至少要在一点十分之後才会实施「迷奸」,他便规划等到一点十分後再进入。毕竟,他还是需要先取得沈沉的犯罪证据,这样才能确保锐牛这只「黄雀」的行动,是合理且有意义的。
一点十分到。锐牛悄悄地来到508房门口,确认沈沉已从里面上锁。他用钥匙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地将房锁解开。他握紧手中的电击棒,心中倒数5秒後,便开门冲入。
沈沉因锐牛突然的闯入惊吓而下床,脸上充满了惊恐,一双小眼睛瞪得像铜铃。他脱下一半的裤子,让他行动不便,而他那根早就因为欲望而勃起的阴茎,此刻正硬挺地朝向锐牛,顶端渗出晶莹的黏液,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淫靡的光泽,显得滑稽又可悲。锐牛看到他这副狼狈的模样,心中的愤怒找到了宣泄口,他没有犹豫,一棒直击沈沉的腹部。
电击棒发出强力闪电光芒及骇人刺耳声响,空气中瞬间弥漫着一股焦臭味。沈沉大叫一声,声音凄厉,便因剧痛倒在地上蠕动,全身剧烈地抽动,嘴里发出呜咽般的呻吟,原本肿胀的阴茎也瞬间疲软了。
锐牛没有理会他的痛苦,只是将电击棒对准他,让他不要出声。他要求沈沉坐在椅子上,并将他的双手靠在椅背上,用手铐将他死死地铐住。
此时的小妍,睡衣已被沈沉粗暴地掀至头顶,露出她雪白如玉的胸部,两团饱满的乳肉在昏暗的灯光下微微颤动,粉红的乳头硬挺得像两颗小樱桃,周围还残留着沈沉恶心的口水痕迹,散发着一丝腥臭。
小妍的睡裤及内裤也被脱到脚踝处,露出她光滑如丝的大腿,粉嫩的阴部在灯光下若隐若现,一撮稀疏的黑色阴毛像是含苞待放的花蕊,羞涩地隐藏在花瓣之中,散发着一股诱人的甜香。她的双腿微微并拢,显然沈沉尚未对阴部有动作,但已录制证据来说,已经足以证明沈沉的犯罪行为。
房门「喀」的一声被推开,打破了室内短暂的宁静。林开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手上握着一把泛着油腻寒光的菜刀,眼神像狼一样警惕。当他看清房内的景象——锐牛手持电击棒,而被手铐反铐在椅子上的沈沉正像条蛆一样痛苦蠕动时,他先是一愣,随即,那份惊讶迅速被阴冷的杀意取代。
「操!」林开低骂一声,没有丝毫犹豫,反手关上门,整个人进入了战斗姿态。他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菜刀横在胸前,刀刃对准锐牛的心脏,一步步逼近。空气中弥漫着电击後残留的焦臭味丶沈沉身上散发的汗臭,以及一股名为恐惧的冰冷气息。
锐牛的心脏猛地一沉,但仍强作镇定。他举起电击棒,对准林开,食指重重按下电击按钮。「滋滋滋——!」刺眼的蓝色电弧在棒头跳跃,发出骇人的嘶鸣,像是在示威,也像是在掩饰他内心的不安。
林开的脚步果然顿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忌惮。但那份忌惮只持续了不到一秒,他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冷笑,薄唇轻启,吐出一个字:「锁。」
那声音不大,却像带着某种言出法随的魔力。锐牛手中的电击棒,那骇人的电弧瞬间熄灭,嘶鸣声戛然而止,只剩下一根冰冷的塑胶棍子。林开一派轻松地晃了晃手中的菜刀,刀刃在昏暗的灯光下划出一道寒芒,语气充满了戏蔎:「你这电击棒,现在是不是『不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