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看着那一条条评论,表情越发诡异……
他的嘴角先是抽动了一下,像是被电流击中。眼皮则微微下垂,眼尾却不受控制地向上挑起,在颧骨上挤出几道细纹。这个表情像是被强行缝合在一起的矛盾体——左边脸肌肉松弛,㱏边脸却綳得发紧。
他的喉结上下滚动,鼻腔里发出短促的呼气声。下唇被牙齿咬出一道白痕,又很快充血变红。手机屏幕的蓝光在他瞳孔里跳动,将那些血丝映照成诡异的紫色。
一滴汗水顺着太阳穴滑到下巴,在下颌骨处悬而未落。他的眉毛呈现出奇怪的姿态——眉头紧锁,眉梢却微微上扬,像是同时承受着痛苦与欢愉。呼吸变得又浅又快,鼻翼随着每次吸气轻微扇动。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手机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发白。
整个面部表情像是被冻结在某个临界点——既不是纯粹的喜悦,也不是单纯的悲伤,而是一种带着血腥味的复杂情绪……
他捏着电话,声音嘶哑。
“真的要打仗吗?”
“我促成了这次战争!”
电话那头的楚恒月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
“你是怎麽想的?”
林彦保持着这诡异的表情,咧嘴笑了笑。
“以我现在的视角……”
“上下五千年,什麽仇什麽怨都差不多了结了,只有一件让我念念不忘!”
“他们杀了我们的人,烧了我们的房,抢了我们的东西,老弱妇孺一概屠杀。”
“然後他们志得意满的回家了,跟你说,别好战,要和平。”
“凭什麽?”
“人类历史,百年不过弹指之间,很多人,这麽快就忘了?”
“不找个机会让他们本息都还乾净了,他们是不会长记性的。他们还会动心思,把之前对我们的先人干过的事情,对我们的後代,再干一次。”
“以一百年前,陆言的视角……”
“鬼子杀了我们那麽多人,後来打败了,枪一扔,不打了,回家,妈的,连畜生也要回家,他们凭什麽不打。鬼子都可以回家……可金陵的老百姓的家呢?”
“东北兵的家呢?”
“江南兵的家呢?”
“粤兵的家呢?”
“他们的家呢?凭什麽只有我们的士兵和同胞,家破人亡……”
“但我又不觉得把发动战争说得如此轻松,是如此的无耻。”
“因为我亲身经历过战争……知道一次大战,不论胜败,背後都是一条条人命!鬼子的命无所谓……但是大夏士兵的命有所谓……军人打仗是天职,但是如果真打起来,那些牺牲军人的命,我总觉得要背在我身上?”
电话那头的楚恒月,呼吸有些急促。
“你不想背负这份罪孽?”
林彦扭头看了一眼窗外。
“不……”
“如果有一天,大夏和邪倭台真的开战,那麽,死一万人是个数字,死一千万人也是个数字,苦一苦邪倭台的老百姓,骂名我来担!战後定我反人类也好,战争罪也罢。五马分尸凌迟处死我都担着!!!诸君可任意杀伐,无需有後顾之忧,万般罪孽皆加我身!!!”
“此战,罪在当代,功在千秋!”
电话那头的楚恒月不自觉的咳嗽了两声。
“这就是你的意思?”
“林彦,我再问你一遍,这真的是你的意思?”
林彦躺在沙发上。
“是啊!”
“这就是我的意思。”
“老板,我的性格你了解的,我不打嘴炮!他娘的,我做的游戏,要是真能给国家一个打小鬼子的理由,我也能算是青史有名了。”
而就在这时,电话那头,忽然传出一个陌生的男人的声音。
“林彦同志!”
“你好!”
“我是总参二部的周振邦!”
男人的声音像块被砂纸打磨过的钢板!
“当然,你可以叫我老周。”
林彦的指节突然发白,手机外壳发出细微的咯吱声。
电话那头的声音,像是听出了林彦急促的呼吸声。
“别紧张!”
“燕北的几位将军,都很欣赏你,很喜欢你制作的“赤红·金陵保卫战”——他们和我聊天的时候总是说,很遗憾,没能成为“赤红·金陵保卫战”的内测玩家!”
“军校的一些教官,还拿你制作的世界,用来当模拟沙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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