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断也。
是何用心不言而喻。
不久后,那贵妾被抬为续弦,续弦生下了自己的孩子,就把谢折送进京城去当质子。
谢折少时仗剑,想当劫富济贫的游侠,想博爱天下。
可他自己从出生起,就从未拥有过母亲的爱。
“母亲……”谢折又念了一遍这个词,似乎对魏姒更感兴趣了,“所以,你是为了你的孩子们,才想方设法让穆家告诉朕,你在西南?你是为了你的孩子们,才主动对朕示好?”
魏姒承认得乾脆,“是。”
这个理由似乎说服了谢折。
他身子微微后倾。
魏姒经过香君的教导,如今颇会察言观色,知道谢折的意思。
她低眉敛目地站起身,主动为谢折宽衣解带。
尽管已至中年,可是身为帝王,谢折保养得很好,平日里也有经常骑马射箭,他甚至比很多年轻男子更加骁勇健硕。
他挑着眉看魏姒。
似乎不大满意她笨拙的取悦,他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魏姒有一瞬间的恍惚。
年少时,她曾无数次憧憬过她和谢折的洞房花烛夜。
却万万没想到,会是这种方式,这种身份。
花烛燃了一夜。
…
次日,蓉城落了初雪。
魏姒是前朝公主的消息不胫而走,人人都称赞天子仁善,不仅没有杀了前朝馀孽,甚至还顾念旧情,要带她前往京城安置。
闻家兄妹挤在街边。
闻如风前几天刚出狱,因为走投无路,只得放下读书人的身份,帮闻如云在街边叫卖。
闻如雷持怀疑态度,“二哥,你这生意靠谱吗?”
“怎麽不靠谱?”闻如云不大高兴,“这可是金镶玉!我逛街的时候中了一等奖,一等奖是半折购买金镶玉,那人说了,只要我出十两纹银,就能买到这块价值二百两纹银的金镶玉,不知道占了多大的便宜!只要咱们把这块金镶玉反手高价卖出去,就能发财!”
“什麽金镶玉,”有路过的百姓讥笑,“三岁小孩儿都知道这玩意儿是骗人的!玉是杂玉,金是贴上去的金箔,这一块金镶玉连半两纹银都不值!对了,那人的奖券全是一等奖,专门骗你这种傻子的!”
周围传来哄笑声。
闻如云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喃喃道:“不可能……我这种经商奇才,怎麽可能被骗?!”
“大哥丶二哥丶三哥!”
闻月引突然匆匆跑了过来。
她兴奋到双颊通红,“你们听说没有?原来咱们的娘是前朝公主,和天子曾经有过一段婚约!现在天子就在镇北王府,打算带娘去京城享福!”
三兄弟不敢置信,“当真?!”
“我骗你们干什麽?!说不定,天子还会娶咱们娘亲呢!”
闻如风一扫出狱以来的颓丧灰败,惊喜道:“这麽说,咱们很快就要成为皇子公主了?!”
“是啊!”闻月引激动,“咱们家的好日子,马上就要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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