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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蔚顶部三层分别是最顶层的宴会厅,下一层的酒吧和娱乐区域,再往下则备着随时接纳醉客的正常酒店套房。狂欢的宾客们可以随时休息,尽情放纵,让沉醉的宾客无需清醒就能完成从云端到温柔乡这般最好的游玩体验。

当朗月现那句“玩得尽兴”伴着蓝玫瑰的坠落,宴会厅众人便自觉化作流动的盛宴,人群默契的四散开来,一部分人轻车熟路地去了二层寻欢,更多人则觊觎着靠近宴会主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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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层穹顶上折射出星河流转的光晕,周闻铮松了松暗纹领带,他今天一身形式考究的黑色西装,肌肉虬结的双臂老老实实的禁锢在合身的西装中,穿的比周父耳提面命十几次的朗周两家签约会上还正式隆重。

他看着落地窗边被众人簇拥的朗月现,那人正倚着栏杆手拿着酒杯,黑色丝绸衬衫随着他慵懒的姿态散向一边,修长的脖颈向上抬起,延展出一抹雪色的弧度,露出的锁骨盛着晃动的琥珀光。

从进场等到那场花瓣雨结束,周闻铮像是被定住了一样,眼睛死死盯着那个人,眸色赤红,神情复杂。只顾着一杯接一杯的仰头灌酒,像是借此将什么即将宣之于口的东西压回去一般。

侍应生托着酒盘擦肩而过时,周闻铮抄走两杯龙舌兰,像是给自己打气一般,仰头接连灌下了两杯。烈酒滑过喉管的灼痛让周闻铮不由自嘲的暗骂,现在连靠近他都要紧张成这副样子了吗,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

朗月现懒洋洋的偏头,漫不经心的听着身边女伴略显紧张的话语,时不时的点头状似迎合,思绪完全飘到了别处去。

直到一阵略显不稳的皮鞋鞋跟敲击地面的声响越靠越近,朗月现轻飘飘地抬起眼,就看见身形非常高大的黑色身影霸道的抢占了自己的所有视线。

周闻铮横跨半步挡住不断搭讪的红裙女人。他带着未散的酒气,故意将龙舌兰残杯搁在对方面前,玻璃相撞的脆响惊得女人后退。

“借过。”他舔掉嘴角盐粒,在女士惊愕的目光里一把揽走了今夜唯一的月亮。

“这就喝多了?”朗月现挑眉看他略显踉跄的脚步,随着他走到了厅内偏向角落的露台前。周闻铮后背撞上玻璃幕墙,手掌稳稳地掌着朗月现的腰,将他搂靠在自己身前,目之所及脚下城市映出的灯火在两人身后碎成斑斓的雨。

周闻铮听了这话,顺势抓住对方手腕,借着酒劲又将人往前带了几分。“帮你挡桃花啊。”他拖长音调,拇指无意识摩挲腕骨内侧跳动的脉搏。

自打他从小时候见到朗月现的第一面,他就漂亮得让他移不开眼,这幅容貌他看了将近二十年,直到今天,还是会喉咙发紧。

那平日里张扬惯了的家伙,今夜没有选择多么适合他艳丽容貌的华丽装饰,只用耳边一抹深蓝点缀。

那种非常天然原始的气质,像自由生长的万物,如同大山溪河,像是不带雕琢完全出于造物主之手的宝石,在夜里熠熠生辉。

朗月现此刻美得近乎神迹,周闻铮甚至不敢抬头看他,靠近了的朗月现裹着那股冷淡的玫瑰香,混着他呼吸间的龙舌兰酒气,在彼此交错的体温里酿成危险的甜酒。

周闻铮觉得自己可能真的喝多了,这距离太危险,那克制太久的情感突然有一种濒临失控的感觉,酒精燃烧着他今夜安静不下来的心跳,在血管里烧出孤注一掷的勇气,要不要就趁着醉意……

朗月现看着周闻铮一身质地典雅的西装,黑色明明一贯是禁欲冷淡的颜色,却让周闻铮那一身桀骜的气质绷出几分不伦不类的野性。

朗月现看得心下觉得好笑,他被周闻铮搂着腰不放手也只觉得这人喝多了在闹,心下回忆着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