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知南想起了小时候他很爱的一种花香味:“含笑,闻着像香蕉又像苹果的味道。”
陈正点头:“新扩出来的院墙边还留有空地,把含笑种上。”
两个人站在槐树下聊了会儿,杨黎那边都给人摘了一袋子槐花了,惹得婶婶们又夸又赞的。
刘知南抬头看着树上的槐花,“摘几枝回去插花瓶里,应该也好看,还香,屋里也能香香的。”
陈正点头:“待会儿找棵大的,好摘。”
话音未落,从前面儿跑过来了一个村里的阿叔,正好看见杨黎也在,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忙喊道:“杨黎娃儿!”
杨黎拍了拍身上的槐树叶子,听见了阿叔的叫声,连忙回:“哎,叔,啥事儿呢。”
阿叔语气着急,“村里杨老五,上山去摘刺龙苞,他贪心嘛,跑去坡崖边边上摘,不小心滚下去了,当时旁边遇到个年轻娃子,拉了他一把,但没拉上来,两个人都滚下去了,不晓得摔的凶不凶,120刚刚来拉起走了,喊我回来找个能理事的去县医院帮着处理。”
杨黎一听,心里咯噔了下,忙道:“好,我马上去。”
刘知南和陈正在旁边也听见了,“我们开车送你去。”
杨黎点头,“还是不能说,空闲的时候也不能说不忙这种话,一说准要出事。”有时候不是迷信不迷信的事,老祖宗说的对,就是祸从口出。
三个人急匆匆的回家去开车,车开上路后,后排上的杨黎沉默了会儿,慢声问:“刚刚叔说滚下去的是杨老五和一个年轻人,那个年轻人是谁?”
刘知南看了眼开车的陈正,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青桐湾年轻人本来就少,还没事在山上转悠的,那就更少了。
陈正面色严肃,打着方向盘,冷峻道:“打电话给楚以。”
刘知南也是心里慌了起来,解锁手机屏幕都有些不利索了,拨出去电话,一直没人接,连打了两个都没人接。
后排的杨黎脸色也不好看了,“别真是......”
刘知南抿了抿唇,把电话拨给了蒋开,蒋开那边倒是接的挺快。
“蒋神,你在哪儿呢?”
蒋开在农场的大棚里,正跟农场的人对接新的一批种子,淡声回道:“农场,怎么?”
刘知南:“楚以在吗?”
蒋开边跟那边的人说话,边抽空回他:“不在,茶园的项目他在做,这两天他说上山去找树,要种在茶园。”
刘知南听了,眉头一下就拧起来了,他开的是免提,杨黎从后排扒在副驾驶的椅背上,听到了电话里蒋开的话,瞬间吓的话都说不利索了。
“卧槽...掉下去的,真...真是楚哥啊!”
刘知南没说话,陈正把油门又往下踩了些。
对面的蒋开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跟农场的人说了几句后,走到了边上,“刚刚杨黎说什么?”
杨黎舔了舔嘴唇,“蒋神你别急,我们还没到医院呢,现在就是猜测。”
“医院?”蒋开不明白,医院和楚以有什么关联,但他反应极快,问杨黎:“楚以,出事了?”
杨黎看了眼刘知南,接过了电话,“还没确定,就刚刚村里有人来给我说,有人掉下坡崖去了,正好遇到个年轻人,两个人就一起滚下去了,我们不清楚是不是楚以,我现在和正哥南哥往医院赶呢,蒋神你也别着急啊。”
他的话说完,电话那头迟迟没说话,过了一会儿,蒋开才轻轻的说了句:“我知道了。”
挂完电话,杨黎把手机还给刘知南,“蒋神就是蒋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