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带的一大瓶水就喝光了,她就会给我一根黄瓜解渴,脆嫩多汁,清香甘甜,我们一人嚼着一根黄瓜走回家,这是我童年的记忆。”
他潜意识里一直都以为吃在嘴里的黄瓜味能一直留住童年的味道,和那些年奶奶给予他的夏天。
父母的突然离世像是一场没有尽头的潮湿雨季,风湿的内心深处一直在隐隐作痛,唯一的亲人奶奶就成了他情感的全部慰藉。
刘知南轻声说了句抱歉。
楚以的眼底全是心疼,恨不得扑上去把人抱在怀里,喊小乖乖。
蒋开一把掌按在他的脑门上阻止了他的煞笔行为。
刘知南笑了笑:“我爸没了,我都被某些同学以此笑过,蒋神你应该也有过吧,年纪小不懂事,就喜欢拿别人不幸的事情当嘴里刀,往对方软处戳。”
蒋开想了想,说:“上学的时候,倒是有几位同学说我没有爸妈,是个跟孙猴子一样从石头里蹦出来的野孩子,我对此很不理解,他们的生物是读到狗肚子去了吗,人的产生是由男性精子和女性卵子结合后,由女方怀孕后分娩生出,而猴子也是哺乳动物,孙悟空只是传说,他们居然信了,愚昧又无知,我问他们你们有爸妈,却连这个都没教会你们吗?”
刘知南默默竖了大拇指,大神就是大神,一点都不内耗自卑的。
一顿火焰醉鹅四个人边吃边聊,最后吃了个精光。
冬日里吃这种最是发汗,从蒋开家出来后,刘知南感觉整个人都是暖乎乎的,脸还有点热。
陈正偏头看他,警告道:“不要把羽绒服敞开。”
刘知南摇头:“真的热,你看我脑门儿上是不是有汗。”
陈正帮他把羽绒服拉上,“出了汗,又灌冷风最会着凉感冒。”
刘知南哦了一声,乖乖任由他拉上自己的羽绒服拉链,今晚的火焰醉鹅的酒香味还残留在他的舌尖萦绕。
他提议道:“陈正,我们回去喝点?”
陈正嗯了一声,“冬天喝点酒挺好,想喝什么酒?”
刘知南:“不喝煮啤酒了,来点浪漫小资调的微醺。”
陈正笑:“那回去咱们坐厨台那儿给你调酒喝。”
刘知南点头:“行啊,正哥清酒吧开张。”
两个人走在冬夜的雾色中,手牵着手向前方那盏院灯走去。
到家后,陈正就去打开了客厅角落的一个橱柜,里面形形色色的摆着各种颜色的酒瓶,有黑白朗姆酒,白兰地,威士忌,伏特加,龙舌兰,金巴利等。
刘知南好奇的凑过去看,“你怎么收集了这么多的酒?平日里没见你喝过。”
陈正单手提了几瓶出来,笑道:“这些大多都是调酒的基酒,我在国外的时候学过段时间,那会儿想去酒吧当个兼职调酒师赚点外快。”
刘知南:“赚到了吗?”
陈正摇头:“没,我更喜欢厨艺,去西餐厅兼职去了。”
说完,又从下面的柜子里拿了量酒器,吧勺,摇酒壶等出来。
等刘知南坐到厨台前的时候,陈正拉开了橱柜最后一格,里面全是擦的铮亮的玻璃酒杯。
“今晚可能会用到古典杯,玛格丽特杯,还有马天尼杯,你想要的小资微醺格调,咱们慢慢醺。”
刘知南杵着下巴坐在高脚椅上,厨台后面的陈正就像是他的专属调酒师一样,只接待他这一位客人。
客厅的灯光关了,点了三个杯烛,旁边的其中一个是带着茉莉基调的白茶香薰蜡烛。
马歇尔音响在缓缓流淌音乐,今晚是一个浪漫,独享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