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
女员工报了一个数,刘知南思考了几秒,“希俪吧。”
“好的,主管。”女员工点了点头,“对了,主管,咱们楼对面过条马路那儿有片中式庭院区,最前面的那栋,打了招牌出来,好像打算开个中式会员制私房菜。”
刘知南抬眸看她,“别想了,那种地方价格很贵,咱们应酬客户的餐标达不到。”
“哦,我就是看那里挺气派的,门口花坛都种的贼好看。”
女员工出去后,刘知南太阳穴有点突突的疼,他关了电脑,在转椅上转了一圈,他起身走出公司,穿过走廊,有一个露台抽烟区。
刘知南俯身靠在栏杆上,正好面对着马路对面的中式庭院,只见门口的花坛里种着蓝色绣球和香槟色的月季,紫色的鼠尾草开的也正好。
他不禁有些想陈正了,他的院子里,绣球花也开得很漂亮。
他实在没忍住,摸出手机给陈正打了电话。
“下班了吗?”对面的陈正问他。
刘知南轻叹了口气儿:“没呢,晚上跟客户吃饭。”随即话题一转,故意笑的轻松点,道:“陈正,我这个月发工资了,还挺不错的,要是谈下单子了,还能更多。”
陈正却问:“累吗?”
刘知南紧绷疲惫的神经忽地就松下来了,明明这个工作强度没有以前的大,但他就是浑身疲惫。
“有一点。”刘知南看着对面的花坛,“可能是在青桐湾养的太好了。”
陈正:“累了就回来吧,青桐湾和我,都在等你。”
刘知南笑了下:“不是三个月么,我再坚持坚持,这个月交的房租都没到。”
陈正没有多说,他尊重刘知南的决定。
员工来叫刘知南出发了,跟客户约的晚上八点。
刘知南只好挂了电话,牵起嘴角露出一副松弛有度的笑容:“走吧,今晚争取开大单。”
华灯初上,希俪酒店里,刘知南做东宴请合作方的三个老总。
杯筹交错,刘知南虽嘴皮子会说,能喝一杯酒敬对方喝三杯,但也招架不住人多。
他带来的两个销售都喝的神志不清,快趴桌上去了。
刘知南甩了甩有些发涨的脑袋,胃里有些翻江倒海。
中途去找酒店员工上了一壶柠檬水,杯壁边上沾满白酒,跟对方一换三,勉强糊弄了过去。
拿上签了字的合同,刘知南将对方一一送上车,又找好代驾后,才坐在酒店大厅的沙发上浑身酒气的吐了口气。
他妈的,陈正给他养的胃怕是要喝废了,他不适的捂了捂胃。
手底下的两个销售醉的道都快走不动了,刘知南让他们今晚就在酒店上面开间房睡。
“主管,那你呢,我看你喝的也挺多的。”
刘知南灌了口苏打水,嗓音微哑:“我回家去。”
“这么晚了,主管你喝的也不少,就别回了吧,这儿离公司近,明天上班能直接去。”
刘知南摇了摇头,觉得头脑发胀,胸口闷的很,他摆了摆手:“我走走。”
说完,他独自走出了酒店,一路沿着街边人行道慢慢走着,夜风吹起他的衣角,很凉,但是他闻不到青草和泥土的味道,夜风缺了点自由的味道,他想念青桐湾的风。
虽已快到凌晨,八车道的柏油路上依然车流不息,街边的商铺还是没有打烊,整个城市熙熙攘攘,彻夜繁华不歇。
刘知南抬起头,高楼大厦的头顶霓虹闪烁,看不见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