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干卧底这一行并成功潜伏多年的,没几个人是傻子。伊森本堂平复自己狂乱的心跳,他试探道:“琴酒,你为谁工作?”

琴酒面无表情地瞥了他一眼。

没理会伊森本堂的试探,待他因伤势过重精力不济地昏迷过去之后,琴酒将人带到了一处连伏特加都不知道的安全屋。

等伊森本堂再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被锁在一个地下室。

眯了眯眼,伊森本堂费力地环视周围的环境。地下室亮着一盏白炽灯,没什么装饰的室内显得有些空旷。他被拷在一张石椅上,身上的伤看起来被草草处理过。尝试着挣动几下,石椅纹丝不动。偏了偏脑袋,他看到琴酒正背对着他站在一张桌子后。

“醒了?”听到身后的动静,琴酒微微侧头。

“你到底是什么人?”伊森本堂唇色苍白。

“与你何干?”

伊森本堂讥讽笑道:“明知我是卧底,没有处决我,反而将我关在这里。你安的什么心思?琴酒,别以为人人都是傻子。”

“你的身份在组织和CIA的眼中,都已经是个死人了。”琴酒打断他。

伊森本堂沉默。

许久,他开口,声音有些沙哑:“你要我做什么?”

哪怕同为卧底,也不会无缘无故冒着巨大的风险去捞一个已经暴露的非同阵营的卧底。

没有落井下石踩一脚为自己的身份打掩护已经是难得,更别说琴酒作为他的直属上司,本身就存在连带风险。

同为卧底的怜悯之心?别扯了。

琴酒冷笑,“你们CIA可真废物,给朗姆送上来一个现成的把柄,亏我还帮你提前遮掩过。”

伊森本堂扯扯嘴角,“那还真是谢谢你?”

“少来这套,你琴酒会这么好心帮忙扫尾?有什么心思不如直说,不必浪费口舌。”

他光棍道:“左右我全家已经被你捏在手里了,翻也翻不出什么花儿来。”

“算你识相。”

琴酒从口袋中拿出一个小小的发信器,那是六道骸临走之前塞给他的,上面做了一点小小的改动。扯开伊森本堂肩膀上的绷带,琴酒将发信器塞进他的伤口中,疼痛引得伊森本堂的肌肉一阵战栗。

“这是什么?”伊森本堂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冷汗,抽着气问琴酒。

“一点能帮助你伪装的小东西。”琴酒抽出纸巾擦了擦手指上沾染的血渍,随手团成一团,“我和你或许不是同一阵营,但目标大抵是相同的。等你伤好了,我会想办法送你作为底层人员去看护一个人,到时候......”

“能获得多少情报,就看你自己。”

“但我要共享你获得的情报。”

琴酒如狼般的绿眸盯着伊森本堂,“救你一命,再加上水无怜奈获得代号,这份筹码,够不够?”

“你应该不会还惦记着对CIA的忠诚吧?”

忠诚?伊森本堂咬牙笑道:“我的忠诚,可从不是对CIA。”

“这个发信器的功能是定位?屏蔽信号?”

“看来我们达成了共识?”琴酒挑眉,看着伊森本堂的相貌逐渐变化,眼底带上些许满意,“发信器么......给你一个新的身份罢了。”

新的身份?伊森本堂迷惑。待琴酒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