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个老哥?”关尧抓到了重点,“他老哥叫啥名,你知道不?” w?a?n?g?阯?f?a?布?页?í????????ě?n?②???Ⅱ???????ò??
“不知道,”于增很利索地回答道,“老陈没说过,我就知道他家有这么一号人,至于具体情况,那就不清楚了。老陈说吧,他这个哥,好像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他老娘又怀了他,有点养不起,给送去他老姨家里当儿子了。”
“陈玉杰的老姨住在哪儿?”关尧问道。
“不清楚。”于增晃了晃脑袋。
如果仅凭陈玉杰和陈玉培姓名中的相似来判断两人是否具有亲属关系,那是绝对不严谨的,可于增已经说了,陈玉杰确实有一个哥哥,而这个哥哥离开的时间,也确实和陈玉培跟随农垦团从兰县搬往扎木儿的时间一致。
那么陈玉培到底是不是陈玉杰的哥哥?
郁春明换了个思路,他转而问道:“你来描述一下你伙同陈玉杰谋杀李且的细节。”
于增嘴角一抽,然后赔笑道:“警察同志,这个事情,我只是知情,没有动手。动手的是老陈,我负责放哨。”
“那你具体讲一下,你放哨的过程。”郁春明顺着他的话道,“最好从王新生找上陈玉杰布置任务开始描述。”
于增喉结一滚,回忆了片刻:“我不太清楚王厂长是啥时候找上的老陈,我就隐约记得当时刚入冬,这个……有天晚上下了班,老陈找我喝酒,我那会儿还不是冶金厂的职工,平时比较闲,老陈他是上我家里来,跟我说的这事儿。他就讲……‘小于啊,我给你找了个工作,能挣点小钱,就是万事开头难,你得先帮我办件事儿’,他是这么给我讲的。”
“那你是咋答的?”郁春明问道。
“我嘛,我那个时候又不知道办啥事儿,我就答应了呗。”于增回答,“我一口应下了,我说,‘没问题,老陈你让我干啥,我上刀山下火海’,然后第二天,他就把我领到他们厂子里去了。”
“厂子里的啥地方?”关尧接着问。
“就那电解铝的厂区。”于增说道,“老陈是焊工,他平时主要干的活都是维修设备,所以他有这个……库房的钥匙,那天晚上,他先上的库房,然后才带着我去了厂区。”
“去厂区之后,又干了啥?”
“就放哨呗,”于增讨好地笑了笑,“我就站在那个冶炼炉上面的过道里,他说要我看着底下门口有没有人进来,我老老实实地站在那儿了。当时我以为,老陈他是打算偷点东西出去卖,所以没放心上。谁知道等我再回头的时候,哎哟喂,我就看到一个高高瘦瘦的男人从那边的过道走了进来,然后没多长时间,竟然跟老陈扭打在了一起。我冲过去想要把两人拉开,结果老陈一脚把这人踹进炉子里了。”
“是吗?”关尧凉凉地看着他,“照你这么说,你事先并不清楚陈玉杰要杀李且?”
“不清楚。”于增立刻摇头。
郁春明拿过口供记录表,冲他一笑:“那你上次审讯的时候为啥说,在谋杀李且之前,你和陈玉杰曾琢磨过,李且又笨又木讷,还是个孤家寡人,你和陈玉杰为了能在冶金厂里吃香喝辣,所以才答应了王新生?”
“这……”于增脸色一变。
关尧猛地一拍桌子:“别给我撒谎!”
审讯嫌犯,最重要的,就是从他们的言语中发现逻辑漏洞,找出前后不一致的地方,然后一击必中。
于增虽然精明,但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他哪能完完全全地复述出来,自己上次为了推诿责任都说了什么?
但口供记录单不会撒谎,那是签过字的东西。
“你还想减刑?我告诉你,再给我耍滑头,别说减刑了,你起码死刑立即执行!”关尧冷着脸道,“王新生让你和陈玉杰杀李且,除了许诺进厂挣钱之外,还许诺了啥?当晚杀人的时候,你到底动没动手?给我讲实话!”
“实话,实话……”于增慌慌张张道,“警察同志,我说的都是实话,可能是因为时间久了,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