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儿,我该咋付钱?”但一进门,郁春明就毫不犹豫道。
这地方看着不是很大,但来客却不少。往里走两步,正对着过道的是一排台球桌,墙角下挤着几个老虎机,正中央有荷官,有保镖,还有在台上跳大腿舞的舞女。
原来,白桦桥就是这么一个乌烟瘴气的小赌场,蹲在里面取乐的,除了附近的村民,就是干活的工头。
在松兰扫过大场子的郁春明环视了一圈,心里一阵嗤笑。
“跟我来。”秦天有了底气,他双手插兜,领着郁春明一路挤进了最里面的那间包厢。
这包厢倒是宽敞得很,里面摆着一个麻将桌和一个台球桌,几个男男女女挤在卡座里K歌,桌上摆了几包粉儿,屋里弥漫着一股焦糊的臭味。
“陶老板!”秦天热情地叫道。
郁春明一眼看去,只见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从卡座里站起身,他斜了秦天两眼,冷冷地问:“我的钱呢?”
“钱,钱在这儿呢。”秦天把郁春明往前推了推,“陶老板,这是我哥,他手里有钱,他能还。”
“你哥?”这中年男人掀开眼皮打量了几下郁春明,“你妈都来了,钱也没还上,小天儿啊,你哥难道就能还上了吗?”
“当然可以,”郁春明气定神闲道,他从兜里摸出了一张银行卡,然后看了看四周,“在哪儿刷?”
见到了卡,这位陶老板终于舍得亮起他那双浑浊的眼睛了,就看方才还不冷不热的人忽然笑出了声,他上前热情地寒暄道:“原来小天儿的哥哥……手头挺宽裕啊。”
郁春明抬了抬嘴角,把卡递给了陶老板的手下:“密码是110717,刷去吧。”
秦天瞬间眼睛一直,他断没想到,郁春明竟然真的有钱。
陶老板也没想到,秦天已经在这儿混吃等死了那么长时间,居然还能还得上,他拉过郁春明就要往里走:“既然钱给了,那大家就还是朋友,来坐来坐,别客气。”
郁春明却站着没动,他问道:“秦天他妈呢,我是来带她走的。”
陶老板脚步一顿,神色忽然有些讪讪,他笑道:“哎呀嘛哥们儿,小天儿没跟你说啊?”
“他要跟我说啥?”郁春明眯了眯眼睛。
自然是说江敏的事,秦天避重就轻,只提了江敏被白桦桥的人带走,却没提到底是为了什么带走。
而现如今,看到面前这肥猪一脸淫笑,郁春明心里直觉不妙。
果真,就听陶老板啧啧叹道:“小天儿其实不止欠了我三十万,总计合下来,应该是五十五万零六千,我看在跟他兄弟这么多年的份儿上,免了六千,然后又免了那五万,结果他还是还不上,最后,我就提议,要不……让他老娘来陪我喝杯酒。”
咚!陶老板的话还没说完,郁春明猛地抬起左手就是一拳,在所有人尚未反应过来的时候,那姓陶的就已经仰面砸在了茶几上。
嘭——咔嚓!
玻璃桌板和酒瓶子碎了一地,方才的那股焦糊臭气更加浓郁了。
“干啥呢干啥呢?”很快,一众保镖冲了进来。
秦天吓得面如土色,蹲在地上连动也不敢动一下。
郁春明却自如